她不停呵著手。

顧良辰看著她的雪人，一下沒忍住，笑了：&ldo;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雪人，你是認真的嗎？&rdo;

徐妧圍著雪人還轉了一圈，背起了雙手，仔細打量著雪人。

&ldo;很難看嗎？&rdo;

她還穿著早上的紅大衣，相比較她穿這麼多，顧良辰只一件單毛衣，卻沒事人似的。他兩手還在口袋裡面，此時站在雪人面前，細看了看，然後得出了個結論。

&ldo;嗯，很難看。&rdo;

徐妧回頭瞪著他：&ldo;那你堆一個看看。&rdo;

冬天的雪，不堆雪人多浪費，顧良辰一個地道的北城人，怎麼可能不會堆雪人？

他回頭看看，拿過了鐵鍬來，將一旁堆著的雪堆，一點點挪了過來。

顧良辰很快團了一個雪團，他把雪人身上的雪去掉一些，這個雪人比徐妧的高一些，瘦一些。說起來，他堆雪人的順序和徐妧的一模一樣，就地取材，也折了樹枝，用樹枝做了眼睛和嘴巴，從上到下，還真的沒看出這個雪人哪裡比她堆得好看了。

徐妧站在前面嘆氣：&ldo;真的沒覺得，你這個哪裡好看。&rdo;

顧良辰修好了雪人，也回頭看了眼：&ldo;還少一點東西。&rdo;

說著快步回了屋裡，他很快出來，手裡就多了一個男士禮帽，隨手放了雪人的頭頂。

徐妧再看：&ldo;戴了帽子，也是醜，你這雪人都不笑的……&rdo;

顧良辰拍了下手，看了看她的，再看他的，揚眉：&ldo;還不錯。&rdo;

徐妧沒忍住上前，重新折了一個樹枝做了個彎彎笑著的眉眼，按上了，還有嘴，都重新弄了。

這次再看，兩個雪人並肩站在梧桐樹下，都咧嘴笑著。

徐妧摸了摸鼻尖：&ldo;這回看著順眼多了，就是……&rdo;

她拉長了音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說：&ldo;就是這麼一看，兩個都笑，好像傻傻的。&rdo;

顧良辰：&ldo;是挺傻的。&rdo;

說著轉身往回走了，徐妧聽著腳步聲，回頭叫了他一聲：&ldo;所以說，這個禮物還可以的，是吧？&rdo;

顧良辰已經開啟了房門，側身等著她：&ldo;不冷嗎？&rdo;

冷，徐妧蹬蹬蹬跑了過去。

二人進門，徐妧舉起雙手看了眼，手心通紅，她抖著衣服上面的雪，還用力跺了跺腳，趕緊跑到一樓的浴室去洗手洗臉了。

顧良辰也沒比她好多少，正趕上吳媽下樓，讓她給掃了下，然後也去洗手。

等徐妧出來的時候，吳媽也碎碎念把她唸了一遍。

&ldo;什麼天氣呀，你們還出去玩雪，弄了一身的雪，又不是小孩子了……&rdo;

其實不僅僅的衣服上沾了雪，他們一起坐了沙發上面，徐妧脫下了鞋，她棉鞋裡面也進了點雪，此時腳底涼涼的。

吳媽趕緊給她拿了毯子過來，徐妧把雙腿蓋住了。

顧良辰坐得離她老遠，吳媽來回踱著步：&ldo;我才想起來，這麼冷的天，你們還是喝點薑湯吧，別受了寒，現在這天氣，醫院都得多不少人，還是注意著些，防範著比較好。&rdo;

徐妧正冷著，連聲說著好。

吳媽趕緊去做了，一樓裡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徐妧一抬眼看見茶几上放著一塊半巧克力，微怔之餘，笑了。

&ldo;也不知道顧雲棲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