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菸灰缸被摔落地面的聲音響起。
“柳聶,我把你領回柳家的那天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帶你回來是有條件的!
我會給你柳家子的身份,也可以放任你做些你喜歡做的、不出格兒的事兒,但你的婚姻,必須得是由我來做主,這些你不會忘了吧?
我讓你跟那個白栩斷了,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
柳家主怒目瞪著站在辦公桌前的柳聶。
柳聶低著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即便剛剛菸灰缸砸中了他的額頭,柳聶也沒有躲一下,但他聲音卻異常的堅定。
“父親,我可以不要柳家子的身份,但我不會跟白栩分開的,無論你如何逼我,我也不會跟白栩分開。”
“你說什麼?你有膽子再說一遍?”柳家主又抓起了書桌上的筆洗,作勢又要砸向柳聶。
柳聶緩緩的抬起了頭,臉上沒有表情,眼睛定定的看著柳家主。
“父親,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跟白栩分開。”
“好好好……好啊,真好啊!我把你帶回來,給了你身份,就是讓你忤逆我的是吧?
你不就是仗著那個白栩跟沈星眠有點兒關係嗎?不就仗著沈星眠是時浩坤的丈夫嗎?
你真的覺得時浩坤會因為白栩和沈星眠的那點子關係,就會為你跟白栩出頭嗎?
時浩坤是什麼人?他是商人!商人重利,你跟白栩值得他出手幫你們嗎?
他能從你們的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嗎?”
“父親,我說了,我不會跟白栩分開的,無論有沒有別人幫我們,我們都是不會分開的。”柳聶話說的非常的篤定。
看著執迷不悟的柳聶,柳家主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放下了手裡的筆洗。
“呵呵……行行行,那我就看看你們兩個的骨頭有多硬,能不能扛得過去!滾!滾出去!”
柳聶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轉身出了書房。
這是柳家主第二次同柳聶說跟白栩分開的事兒了,他自然是不可能跟白栩分開的,但柳聶也知道,恐怕這次拒絕以後他父親就會開始有動作了。
柳家主是什麼樣的人,柳聶回家的這幾年也算是看明白了,只看利益不看其他、心狠手辣這些詞,都可以用來形容他的父親。
雖然在書房裡柳聶很硬氣,不會向他的父親妥協,可出了書房,柳聶的心就馬上揪了起來。
他覺得挺無助的。
這是他跟白栩的事兒,可他跟白栩都沒有抗衡他父親的能力,當然,指的是隻用普通人的手段。
柳聶想過去向沈星眠求助,可沈星眠現在剛剛懷孕沒有多久,柳聶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去勞煩沈星眠。
更何況白栩跟他說過了,沈星眠不能去改變別人的命運,不然會有反噬的,白栩也說了,他想自己面對柳聶的父親。
但能跟自己的父親抗衡的,也只有沈星眠跟時浩坤了。
一時之間,柳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順著樓梯剛剛走到客廳,就聽到了一道嘲諷的聲音。
“哎呦,我們家柳三公子這是惹爸爸生氣了?剛剛聽到爸爸書房裡的動靜還不小呢!
你看看你看看,我柳三公子的額頭怎麼都腫啦?”
柳聶順著聲音看向了說話的人。
這是柳家的二公子,自從柳家主將柳聶帶回柳家,就這位二公子從來就沒有給過柳聶任何的好臉色。
說話也從來都是帶著嘲諷、鄙視的意思。
柳聶倒是能理解這位柳二公子,畢竟自己是私生子嘛,在這位二公子的眼裡,柳聶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還會分自己家產的東西。
其實在柳家所有人的眼裡,柳聶都是不招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