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這個新人陸言之居然是陸逢川堂弟的認知令阮螢更為驚訝。
&ldo;你是逢川的堂弟?那你簽我們工作室……?&rdo;
陸逢川見阮螢要誤會,解釋道:&ldo;她只是知道我們倆認識,簽哪個工作室都是他自己的決定。&rdo;
陸言之也說:&ldo;我覺得簽哪個公司都差不多,我本來就是阮螢姐的粉絲,所以才想來阮螢姐的工作室的,跟我哥沒太大關係啦。&rdo;
這忽然亂七八糟的關係,令阮螢有點頭疼,她一邊從陸言之手裡接過鞋換上,一邊說:
&ldo;閒話上了飛機再說吧。&rdo;
陸言之展顏一笑:&ldo;好啊,那我先跟飛行員打招呼。&rdo;
見陸言之這麼熟練的模樣,阮螢看了陸逢川一眼:&ldo;他考過飛行員證,也喜歡飛機,這也是為什麼我第一時間找他借飛機的原因。&rdo;
阮螢輕笑:&ldo;那你怎麼不買飛機。&rdo;
陸逢川嚴肅地說:&ldo;……我怕墜機。&rdo;
阮螢愣了一下,想到陸逢川的運氣,人多的情況下還好,要是這種私人飛機……恐怕還真可能有點風險。
但一想到陸逢川這麼一本正經地說他怕墜機,阮螢又覺得特別好笑,沒忍住真笑出了聲。
原以為陸逢川會不高興,然而他看著笑出聲的阮螢,凝重的眉卻緩緩舒展。
&ldo;終於笑了。&rdo;
展顏笑著的阮螢忽然一頓,意識到從半路上陸逢川為什麼說那些話了。
他是見她因弟弟的事情一直心情沉重,想要逗她開心一些。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他的方式挺笨拙,挺不像他的風格的。
但是就是這種笨拙的體貼,令阮螢沉重而冰涼的心,一點點地被她焐熱。
&ldo;可以走了‐‐&rdo;
遠遠地傳來了陸言之的聲音,陸逢川彎彎唇角,彷彿已經聽到了阮螢正要開口說出的那些話,他忽然牽住阮螢的手,寬厚的手掌將她的手完全包裹。
他的沉默的背影宛如寒冷郊野的火堆。
而她被他吸引著,被他一點一點,撫平心頭的茫然無措。
‐
他們在飛機上度過了十五個小時,然而抵達紐約的時候,那邊還是晴朗白日。
來接機的正是陸逢川那位在紐約警局工作的朋友,棕發藍眼的青年第一眼見到阮螢時雙眼亮了亮,又見阮螢還穿著那身漂亮禮服,互相自我介紹的時候調侃了一句:
&ldo;我真希望我沒有聽陸的話買這些衣服,這樣我就能多欣賞一會兒了。&rdo;
陸逢川白他一眼,棕發青年聳了聳肩,老老實實把衣服遞給了阮螢,指明瞭洗手間的方向後說:&ldo;等你換完衣服之後,我在跟你們詳細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吧。&rdo;
阮螢的神色凝重了些,她沉默地點點頭,拿著衣服去換了。
目送阮螢的背影走遠了,這個叫埃文斯的青年神色也嚴肅起來,他看向陸逢川,沉聲道:
&ldo;做好心裡準備,這件事可能有點麻煩,阮小姐的弟弟,還有那幾個孩子確實是被綁匪綁架了,這是一個綁架團夥,已經作案五起,只有一次人質被成功解救,其他幾次都……&rdo;
陸逢川的心沉了沉。
&ldo;……我明白了。&rdo;陸逢川看著換好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