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開始發亮。
白話找了過來。
這小姑娘找人真的像她自己吹的那般,很有一套,徐麗蓉他們躲到這裡,她竟然也能找到。在知道昨夜發生的事後,她大吃一驚,卻也跟徐、卞二人一樣,無計可施。
白話將手指搭在唐小峰的腕脈上,檢視一陣,苦惱地道:“他不但身上沒傷,肺腑沒有受創,連經脈都是完好無損。但他的氣息卻是極弱,就跟即將老死病死的垂朽之人一樣,他……恐怕是沒得救了。”
徐麗蓉怒道:“你連他是什麼情況都沒弄清楚,為何說他沒救?”
白話嘻嘻笑道:“我是在激他,我這樣一激他,說不定他就會生龍活虎地跳起來大叫沒事,不過他現在沒有跳起來,那就證明他沒有受激,看來激將法對他沒用的,厲害厲害……”
見徐麗蓉狠狠地瞪著她,她身子一縮,嘀咕道:“開開玩笑不行麼?”
卞璧苦惱地道:“都是我的錯。”
徐麗蓉哼了一聲……確實是這傢伙的錯,如果不是他好死不死,為了陰珍珍去和大是歡喜佛作對,還沒等二皇趕到他們就有多遠跑多遠了,哪裡會弄成這個樣子?
雖然卞璧也只是正義感過盛,很難說他做錯了什麼,白話更是整晚不在,和她沒什麼關係,但徐麗蓉卻是不管那麼多,一放下臉來,整張臉都是臭臭的。
卞璧與白話對望一眼,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徐麗蓉坐在夫君身邊,用袖子替他擦著額上的冷汗,又在心中忖道:“如果錦楓和紫綃在這裡,那便好了。”
顏紫綃與唐小峰一同練劍三年,或許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廉錦楓不但擅長煉丹,亦精通雙修術,能夠藉著陰陽交感察知他體內魂魄到底傷成什麼樣子。
三魂營骨,七魄侍肉。
血肉受傷還能恢復,魂魄受創卻是難冶。
徐麗蓉當年魂魄被邪火侵染,導致臉上的傷疤怎麼也無法治好,就是唐小峰以雙修術與還源丹替她祛除邪火,才助她恢復容貌,徐麗蓉口中雖然不說,心裡卻實實感激。
見唐小峰冷顫得厲害,她心痛萬分,於是伏下身子,替他驅寒偎暖,又見他嘴唇寒氣溲溲,於是吻了上去。這一吻,兩人口舌相交,一道寒氣快速地流入少女體內。
少女心中一喜,她修的乃是《炎經》,並不怕這迫人寒氣,而她自身雖然不會雙修之術,卻被唐小峰以此術治療了好一陣子,隨著這道寒氣湧來,她意識到夫君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已經發動了雙修心法,於是便將自身真陰度了過去,以陰補陽。
她本是抱著寧可自己真陰虧儘性命損耗,也要救下夫君的覺悟,誰知自己真陰度了過去,夫君的真陽又傳了回來,形成一個迴圈,雙修雙益,彼此扶持,只是唐小峰的真陽裡寒氣極重,讓她不得不發動自身炎氣與它中和。
漸漸地,唐小峰終於不再冷顫,氣息也平緩了許多。
徐麗蓉心中一喜,就這樣摟著他持續下去,大約過了一柱香時間,唐小峰終於睜開眼睛,向她眨了眨眼。看到他眼睛裡的可惡笑意,徐麗蓉心裡的擔心方一放下,不知怎的又很想揍他。
唐小峰卻是一個翻身,把美嬌娘壓在身下,大力索吻,又把手伸進她的衣襟與抹胸裡去,揉著白嫩飽滿的乳峰。美嬌娘心想看來夫君已經好了,都開始欺負人了,於是大力把他推開,瞅他一眼:“你怎樣了?”
唐小峰問:“我昏迷了多久?”
徐麗蓉道:“大約三四個時辰。”
唐小峰大訝:“才這麼點?”
徐麗蓉定睛看他:“你以為會有多久?”
唐小峰笑道:“那一招是將墨虹劍與我自身合為一體,又用天火與陰幽戾氣燃燒魂魄,強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