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推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櫥窗到達舞臺中央。
銀白的燈光籠罩在櫥窗的正上方,將被關在裡面的面板白皙的少年照得極盡童話般的柔弱、俊美。
黎邀身體一顫抖,緊抓住季銘斯的手激動道:“季銘斯里面的人不是新澤,不是說17號是他嗎?新澤哪裡去了?”
身後的觀眾也漸漸出現不滿的聲音,雖然眼前這個少年資質不錯,拍賣‘物品’昨時調包,是八豪輪上史無前例的事。
季銘斯眯了眯眼,拉著黎邀的手便往後臺闖,正好與匆忙趕來的錢爺撞上。
“錢多,你敢耍我,人呢,怎麼被換了?”季銘斯一把揪住錢多的衣領低哄。
錢多被揪得腳都踮起來了,連忙道:“大少別急,別急,這事兒我也也知道。”
季銘斯拎得更緊:“你是這裡的負責人你會不知道,少跟我打馬虎眼兒,人呢,把人給我交出來。”
“真不關我事,是我手下一個經理揹著我換的,我也是剛知道。”
“什麼時候換的?換給誰了?送裡哪去了?馬上給我找出來!”
錢多愁眉苦臉:“這,這……哎,不能說……大少這事兒我勸你還是別管了,那人不是好惹的……”
季銘斯又一個低吼:“你覺得我很好惹是不是?你說還是不說!”
錢多無奈,四下張望了一下,對季銘斯招手,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又再三強調:“請大少記清楚,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季銘斯狠狠挖了他一眼拉著黎邀轉身就走,而身後幾名隨從緊跟而上。
錢多理了理被揪亂的衣服,再清了清嗓子一臉威嚴地走上舞臺:“咳,尊敬的各位來賓,非常抱歉……”
——
黎邀一看季銘斯的臉色就知道事情複雜了,她心裡忐忑不安,擔心新澤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季銘斯,你告訴我,新澤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去找他救回來。”季銘斯低聲安慰,面色仍舊嚴峻。
他大步前行,黎邀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節奏。
金碧輝煌的豪華包間走廊上,羊毛地毯軟棉厚實,連一點腳步聲也沒有。
幾人走了幾分鐘,就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迎面衝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季二少。
他焦急而又激動,額頭上都是細汗。
季銘斯忍不住低呵:“老二,你跑什麼跑,來這裡幹什麼?”
季二少止了步,故作鎮定道:“沒,沒什麼,大哥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季銘斯面色一緊:“快讓開,別擋道,我要去救人。”
然後就推開季二少拉著黎邀繼續走直到門牌號為0330的房前停了下來。
季銘斯給身後的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一名手下會意,便上前兩三下搗鼓,門縫裂開,一陣悽慘的叫聲當即傳來。
那是新澤的叫聲,黎邀心裡一顫,硬著頭皮就要往裡衝卻被季銘斯一把拉住:“你在這裡等我!”
黎邀眼淚直流,語氣卻堅定:“新澤在裡面,你讓我進去,你讓進去!”
“不行,我帶人進去,你就在這裡!”季銘斯這一次卻沒有依她,強勢把她留下在外面,自己就進去了,還順手把門鎖上。
黎邀只覺得全身一陣陰涼,手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她慢慢地蹲下身,抱緊膝蓋,眼淚像開了閘一樣嘩嘩嘩地流。
她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里面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季銘斯才把門開啟,肩上扛著用被單裹得粽子的新澤。
不等黎邀開口,他就對手下吩咐道:“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