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鍾文澤重重的裹了口香菸,自兜裡抽出一疊子鈔票來擺在桌子上:“這是兩萬塊。”
他把這疊鈔票跟剛才託尼丟給王波的鈔票碼在了一起,直接往阿亮面前一推,笑眯眯的看著他:“喏,這是給你的。”
“啊?”
阿亮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看著笑呵呵的鐘文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止是他。
屋內所有人的都是一愣,沒明白他這是上演哪一齣。
“呵呵。”
託尼冷笑一聲,最先反應過來。
他記起來了,鍾文澤最喜歡收買人心。
他一臉鄙夷的小聲嘀咕到:“撲街,收買人心是這麼收”
“砰!”
一聲悶響。
炸斷了他的嘀咕。
原本擺在桌子下面的一個啤酒瓶,被鍾文澤快速的抄起,直接在阿亮的頭頂上炸開了話,玻璃渣子四下飛濺。
灼熱的鮮血自頭頂流淌而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巨大轉變,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冷不丁的抖了一下。
“你他媽的!”
鍾文澤伸手一抓阿亮的衣領子,直接把他拎了起來,稜著眼珠子盯著他,眼神兇悍:“你叫阿亮是吧?本事挺大的,都他媽的敢點我鍾文澤了?”
“澤澤哥”
阿亮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眼前一片血紅:“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我只是說我覺得王波眼熟,我只是說你們可能認識。”
他看著鍾文澤的表情,語速也越發的快了幾分:“至於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是我說的,真的不是我說的啊。”
前一秒還笑吟吟的鐘文澤,下一秒突然兇悍無比,前後巨大的反差、捉摸不透的心思,擊潰了他的情緒。
“這些還重要麼?!”
鍾文澤冷哼一聲,卡著他的脖子直接把人壓倒在桌面上:“話是從嘴裡說出來的,那就掌嘴!”
“呲”
他右手的半截啤酒瓶子豁口,直接扎向阿亮的嘴巴,連著兩下,鋒利的玻璃碴子輕易割開皮肉,鮮血飛濺,隨即轉移目標,左手壓住阿亮的右手手掌,半截玻璃瓶口直接他的扎入手心。
鍾文澤隨手把慘叫的阿亮推在地上,自兜裡抽出白色的手帕來,擦乾淨手上的鮮血,丟在阿亮的身上。
阿亮捂著滿是玻璃渣子、往外冒血的嘴巴,眼神恐懼的看著鍾文澤,身子不停的往後面的牆角退縮,右手無力的癱軟在一旁。
鍾文澤拿起卡在菸灰缸上的半截香菸,看也不看倒退的阿亮,冷聲道:“記住了,以後有什麼話要說,那就想好了再說,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今天這個待遇了!”
“記住了嗎?!”
“唔,嗯嗯”
阿亮恐懼的點頭如搗蒜,瘋狂應答。
“這就對了嘛。”
鍾文澤臉上再度恢復了笑容,隨手一掃,把桌子上的這小四萬塊鈔票丟在阿亮的身上。
他左手鬆了松襯衣衣領子,右手夾著香菸吸了一口:“這是四萬塊是你的醫藥費,我是按照你託尼哥給出的標準再兩倍來算的,怎麼樣,澤哥對你不錯吧?”
“……”
阿亮只是恐懼的看著他,沒敢說話。
“我他媽的問你話呢?死人啊!”
鍾文澤音調高了幾分:“別說我欺負你,我對你是不是不錯?”
阿亮捂著嘴巴,強忍著痛感,說話漏風:“嗯,布戳布戳”
“呵呵。”
鍾文澤笑了一下,轉身看著屋內的四位大佬,恢復了之前文質彬彬的樣子:“真是不好意思,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