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元!”
鍾文澤說話不停,轉而看向劉一元的位置:“我的槍法究竟如何,我想你應該已經領教過了,你那兩個受傷的同夥就是最好的體現。”
“你再思考思考,要不要跟蟒蛇一起過來幹掉我們!”
他的聲音無比嘹亮,說話的語氣同樣也底氣十足,鏗鏘有力:
“先不說你跟他一起過來做掉我們,就算你們聯合在一起做掉我們又如何?”
“你能確保你死傷不嚴重?到那個說話,你又該如何去應付蟒蛇呢?”
鍾文澤步步深入,步步緊逼:“跟他一起聯手,我看你是嫌你身邊這些小弟的命死的不夠快吧?!”
“幫他一起做掉我,你的小弟又還有命跟他們搏命麼?!你們本來就有兩個人受傷了,他們還有機會跑路麼?”
“我知道,你們這些當劫匪的,拿命掙錢拿命花,對生死早就看淡了,但你們現在不是沒有活命的機會,被差佬抓,也好過死在這山野之中,你身位一個話事人,真的對你兄弟的命有負責任?”
鍾文澤的聲音再次拔高了幾分:“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失手被差人抓住,這不丟臉,給你一個機會好好改過自新!你可以不要活命的機會,但是你的兄弟們真的不需要這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麼?”
“我知道,你們這些劫匪,有一個常規的操作。”
鍾文澤冷笑一聲,繼續往下說:“那就是如果有兄弟受傷跑不掉了,那就親手了結了他滅口,嘴上口口聲聲說兄弟,自己動手滅口起來,你們同樣也毫不手軟,你自己說是不是個大笑話。”
最後。
他更是聲音沉下來幾分:“你們的媽媽,又是否知道,此刻他的兒子,馬上即將死在他鄉?!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他這深入靈魂的質問響徹在山林中。
之所以能這麼底氣十足。
來源就是他們的槍法。
他們剛才給出了足夠大的威懾力。
如果真的打起來,結局未定。
“鍾文澤!”
劉一元縮了縮身子,儘可能的不要讓自己暴露在鍾文澤的視野中,剛才那一槍確實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你打傷了我的兄弟,現在又來教我對我兄弟的命負責?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警察抓賊,這有什麼錯!”
鍾文澤無比直接的反問到:“我們本就是兩個對立面的存在,水火不相容,但是並不妨礙我教你做事,做出正確的選擇來!”
“你、你的那些受傷的兄弟,他們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一時間。
整個山林再度陷入寂靜之中。
“鍾文澤,不要再妖言惑眾了,出來混的,哪個不是生死看淡,玩的就是命!”
蟒蛇一見劉一元再度沉默了下來,心裡暗道糟糕,催促著不給他思考猶豫的機會:“劉一元,差佬的支援馬上就到了,再不動手,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遠處。
響徹的警笛也越來越清晰。
越來越多的警車已經趕到了山腳的事發現場。
他們趕到這裡,只是時間問題,很快的。
鍾文澤躲在石頭後面,目光一直在山林中快速的掃過,捕捉著自己那些夥計的位置。
自己拖延了足夠多的時間。
他們已經全部就位了。
“嘿!”
鍾文澤猛然喊了一句,聲音刺破山林:“蟒蛇,你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不跟你們動手麼?”
“因為你們不行!”
蟒蛇側了側身位,更換著手裡的微衝彈匣:“等死吧你們。”
“不,因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