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
鍾文澤打了個響指,把手裡的雷明頓丟在了一邊,對著牆上碎裂的鏡子,整理起自己的髮型來:“華仔,帶人清理現場。”
碎裂的鏡面中。
鍾文澤帶著笑,細細的捋著自己額前垂落的劉海,然後歪頭,看向角落,言笑晏晏的說到:“你,還活著?”
角落。
僅剩的最後一人,腹部血紅一片,大口的喘著氣兒。
他瞪大著眼怔怔的看著眼前紅的白的撒了一地、已經沒有完整的腦袋的塞拉,嘴唇嚅囁抽搐。
見鍾文澤看向自己,身子下意識的往角落裡縮了縮。
“也就是說,你剛才聽到我的話了?!”
鍾文澤齜牙一笑,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過,這也沒有關係,你可以活,也可以死。”
“你你”
中年吞吞吐吐的縮在牆角,捂著腹部淌血的傷口:“你是差佬,為什麼還要殺他!”
“誰說,差佬就不可以殺人了?!”
鍾文澤理所當然的反問了一句,掃了眼中年身上的傷勢,眉頭一挑:“你的傷很嚴重,再不治療就會死。”
“呵呵”
中年冷笑一聲:“必死的人,要殺要剮,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你可以活。”
鍾文澤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摳著手指甲:“你們的鈔票藏在哪裡?把錢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把你交給警察,港島沒有死刑,這一點你應該比我要清楚。”
為什麼。
鍾文澤在對陣d幫這件事情上會這麼的積極?
拋開其他的因素。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d幫有錢吶,打下他們,那麼這些鈔票,雖不說都是他的,但是至少他能夠拿到很大的一筆。
“呵呵”
中年聽到這裡,冷笑一聲:“你就是衝著錢來的吧?讓我告訴你錢在哪裡,拿到錢你就殺了我。”
“嗯,你可以這麼想,我不阻止你。”
鍾文澤應聲點頭:“我說,我可以放過你,信不信由你,你有五秒鐘的考慮時間。”
“活下來,還是像塞拉一樣,腦漿炸裂,你自己選。”
說完。
鍾文澤不再多說,笑呵呵的看著中年。
中年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鍾文澤的臉上,試圖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好,時間到。”
鍾文澤摸出後腰的伯萊塔來,擼動槍機上膛,槍口對準中年,手指緩緩摳動扳機:“看來,你已經做出了你自己的選擇。”
中年沒有說話,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他。
兩人眼神在空中交匯。
驀然。
“我說!”
中年大口的喘了口氣:“我告訴你錢在哪裡,你真的就會放過我?!”
任何一個人,對死亡都有著極大的抗拒。
不管他以前是什麼身份,做過什麼殺人不眨眼的事情,但死亡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本身,肯定是畏懼的。
肥菇在生與死亡之間,選擇了出賣大東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而他。
同樣也是如此。
管你是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只要有活命的機會,該不想死還是不想死。
“我鍾文澤說話算話,金字招牌!”
鍾文澤拍著胸脯保證到,說話間,已經把槍口給收了回來,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想必你們對我鍾文澤也有所瞭解,說出去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混江湖嘛,講究的就是個誠信二字。”
“你也可以選擇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