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
湯尼挪動著屁股,往他身邊坐了坐。
“嗯。”
渣哥手指抓了抓下巴的胡茬,視線落在鍾文澤身上:“可以嘛,早就聽說阿澤一表人才,現在看來,確實不錯啊。”
“渣哥過獎了。”
鍾文澤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嗯。”
渣哥點了點頭,抓起桌上的紅酒往面前的高腳杯裡倒了小半杯,翹著二郎腿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目光陰霾的看向舞池裡正在跳舞的老外。
他沒有回頭,隨口問到:“湯尼,跟阿澤聊的怎麼樣啊?”
他們今天過來的目的,跟鍾文澤接觸是其一,二來,他們其實是想指染西貢的白f市場的,所以才有了之前的試探。
但是。
碰了一鼻子灰。
“沒怎麼聊啊。”
湯尼撇嘴攤手,歪頭掃了眼鍾文澤:“澤哥年輕人年輕氣盛,跟我們這種人,有什麼好談的咯。”
“是嗎?”
渣哥眯了眯眼,多看了鍾文澤一眼,似是有些意外。
“湯尼哥言重了,有什麼事情直接發話就是了,我鍾文澤肯定乖乖的照辦,而且給你們辦的漂漂亮亮的。”
鍾文澤不動聲色的裹了口雪茄,卻又不可置否,繼續說到:“全靠你們關照我們才有飯吃,要是你們不開心,不放貨給我們那我們就得餓死。”
“再說了,才一個西貢區而已,這麼小的市場,你們也看不上而已啊,不放貨給我們,你們還有大把的市場可以放的。”
“還有碼頭,山哥就算是不透過我們的碼頭往外出貨,也可以找其他家的啊,所以我怎麼敢得罪你們呢。”
“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鍾文澤身子往前探了探,笑眯眯的看著閘哥一行三人。
“唰!”
此話一出。
湯尼跟阿虎兩人頓時眯了眯眼,目光凌厲的盯著鍾文澤,他們又如何聽不出鍾文澤的話外之音。
表面上是在捧高他們。
但實際上。
鍾文澤這些話是在赤果裸的威脅他們啊。
恆連的白f市場,貨源來自於山哥。
按理說。
山哥如果真的掐掉他們的貨源,不給恆連放貨,恆連短時間找不到好的上家,根本扛不住。
但是呢。
怪就怪在,山哥手裡有就只有兩個市場渠道:
一個是港島的西貢。
另外一個就是他們的本國,yn了。
要想往yn出貨,就得透過姚長青的碼頭。
所以。
二者之間。
既是上下家的關係,也是合作的關係。
如今西貢市場被恆連掌控了,碼頭也掐在恆連手裡,山哥上家的地位反而變得非常被動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作為一個制d的團隊,為什麼今天要來試探一下鍾文澤,意圖指染下家的白f市場。
鍾文澤剛才的話,無疑就是直奔他們的要害而去,透露了他自己的立場,說的好聽但是實際上非常難聽:
西貢的市場現在被我拿捏在手裡,碼頭也在我們手裡,你現在跟我說你要參與進來,瓜分西貢的市場?
你看我搭理你嘛?
“嗯,道理是這個道理,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渣哥盯著鍾文澤看了好一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語氣冷了幾分:“阿澤不錯啊,小小年紀,但是這個腦袋非常好使啊,一句話,就指明瞭要害。”
“謝渣哥誇獎。”
鍾文澤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