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渣哥牙關緊咬,臉頰兩側的咬肌由於用力顯得非常突兀,他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鍾文澤,抓著聽筒的右手用力攥著,指關節發白。
好一會。
他深呼吸一口,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接過電話,語氣平緩了幾分:“馬克李”
電話那頭。
“哥!”
阿虎的聲音響起。
馬克李壓根沒有跟他通話的慾望,
“小虎!”
渣哥咬了咬牙,語速急促的問到:“你怎麼搞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啊!”
阿虎氣呼呼的說到:“我們一衝進來,剛上樓梯就被走廊上的霰彈槍給懟到腦門上了,上下夾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媽的,他們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早就在這裡等著我們了,就等我們鑽進來,我”
“砰!
阿虎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
馬克李一巴掌呼啦在他的腦袋上,將他的帽子打飛:“撲街啊,年輕人說話能不能注意點素質,動不動就他媽的,成何體統!”
“我”
阿虎下意識的就要反駁。
“你什麼你!”
馬克李跟著又是一巴掌扇下去:“頭給你打歪!”
“哥!”
阿虎的心態瞬間爆炸,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對著聽筒吼到:“哥,你快救我出去,我他媽”
“咣咣咣!”
電話那頭再次響起肉體慘遭毒打的聲音。
“我他媽讓你注意素質啊!”
“你他媽把我的話當放屁是嗎!”
“……”
渣哥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將聽筒拍回座機,扭頭盯著鍾文澤好一會,冷聲說到:“說吧,你想幹什麼?”
阿虎失手了,但是聽他的聲音好像沒有受什麼傷,肯定是鍾文澤特地囑咐過的,這小子有別的想法。
鍾文澤低頭玩著手指甲,挑眉反問:“什麼我想幹什麼?”
渣哥重重的喘了口氣:“怎麼樣才能放了我弟弟!”
湯尼走到了渣哥的身邊,與鍾文澤對峙。
“我不喜歡別人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
鍾文澤叼著香菸眯著眼,掃了渣哥一眼:“你這樣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欠了你幾百萬鈔票沒給你呢。”
“你”
渣哥身子往前一挺,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就這麼盯著鍾文澤。
鍾文澤毫不躲避,目光與之對視,藍青色的煙霧順著菸頭往上緩緩上升,氣氛再度凝固起來。
周圍的幾個山哥的心腹馬仔,下意識的摸向了後腰,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動作,而是看向了山哥。
“誰都別動!”
周克華一拉外套,把內兜的手雷攥在手心,語氣冷冽的吼道:
“不想死就全部老實待著,命是自己的,犯不著幹著馬仔的活,拿著最少的錢,操著當大佬的心,賣著做炮灰的命!”
此話一出。
幾個心腹不由對視了一眼,腦袋都低了下來。
他們都是山哥的心腹,現在山哥跟渣哥三兄弟什麼關係他們葉門清的很,周克華的話,話糙理不糙。
“鍾文澤!”
渣哥緊攥的拳頭慢慢鬆了開來,語氣平緩了幾分:“要我怎麼樣才能放了我弟弟呢?!”
“撲街啊!”
鍾文澤臉上笑眯眯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變得凌厲:“都這個時候了,還一口一個鐘文澤的叫,大佬,現在是你在求我放了你弟弟!”
“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