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湯尼猛然從座位上起身,伸手拉開旁邊的冰箱,用鏟子自裡面剷出滿滿一鏟子的冰塊往冰床上傾倒著,嘴裡唸唸有詞:
“阿虎,我已經聯絡好了蛇頭,明天晚上十二點的船,離開港島回越喃,再有一天你就能回家了。”
“我會在那邊再收攏一批人回港島的,他們起訴大哥需要時間,需要流程也需要證人”
“我會把這些人一一剷除,大哥會沒事的。”
“滋”
說著說著。
他嘴裡叼著的香菸菸灰掉落,落在冰塊之上發出短暫而響亮的淬火聲。
菸灰在觸碰冰塊的瞬間變得潮溼起來,黑色的灰水順著冰塊融化的水往四周擴散而去。
“撲街!”
湯尼稜著眼珠子看著那堆灰水,看了好一會,整個人如同瘋癲一般,雙手用力的挖掘著冰塊,把沾染了菸灰水的冰塊往外刨動。
冰塊灑落一地,在他腳下跳動著。
“噗嗤噗嗤。”
湯尼大口大口喘息著,這才停手,從那種瘋癲的狀態中停滯下來,倒退著坐回凳子上,再度點上了一根香菸。
“鍾文澤!”
好半天。
湯尼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來,怨氣連天。
今日的下場全都拜鍾文澤所賜,心裡對鍾文澤的怨恨深入到了極點。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坐在座椅上發呆。
好一會。
他重重的喘了口氣,披上外套看了眼阿虎的屍體,自言自語道:“我出去辦點事情,一會就回來。”
下樓。
隨手把門關好,讓它看上去跟沒有人一樣,壓了壓鴨舌帽快速離開。
三十分鐘後。
兩臺轎車快速的朝這邊來了,順著小路開了進來。
很快,轎車將這山哥老宅團團圍住。
鍾文澤宋子傑一行人從車上下來,掃了掃周圍的情況。
現場跟阿蘭描述的大差不差,但是同樣也有意外。
因為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所以周圍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多了一分不可預料性。
“這”
宋子傑看著周圍這半人高的雜草,心裡明顯有些不放心了:“要不,我現在呼叫飛虎隊的人過來支援?”
“不用。”
鍾文澤嘴角微微上挑,絲毫沒有因為現場的情況而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意外。
在宋子傑看來,鍾文澤這是有些過於自負了。
“阿澤!”
宋子傑語氣一沉:“湯尼很重要,不能有半點閃失。”
“我也怕他跑了,不過,我吃定他了。”
鍾文澤點了點頭:“再說了,你現在再叫飛虎隊過來,有些遲了吧。”
“……”
宋子傑頓時沉默。
“走吧。”
鍾文澤大手一揮,眾人大跨步來到門口。
“湯尼!”
鍾文澤提氣喊到:“找你找的很辛苦啊,所幸是找到你了。”
門上。
門把手的位置,有明顯的灰塵被蹭掉的痕跡,而且很新,那麼判斷是沒錯的,房間裡確實有人居住。
屋內沒有人回答。
鍾文澤與宋子傑對視了一眼,點了點,而後眾人各自摸出腰間的點三八。
鍾文澤宋子傑領頭帶著渣哥走在前面,其餘五個人留守在周圍埋伏開,守著撒了三角釘的位置,完美的隱身進了的半人高的雜草中。
推開門。
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
一樓空蕩蕩的,桌上還擺放著吃完的泡麵,輕微的生活痕跡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