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覺身後好像有陰影襲來,整個人下意識的扭頭往後看去。
鍾文澤昂頭出現,眸子冷冷的看著他,右手揮動。
“啪!”
一聲脆響。
大飛頭頂被啤酒瓶子正面砸來,玻璃碴子亂飛。
黃色的酒液跟泡沫四下濺開,跟著腹部一疼,壯碩的身子直接被踢飛了出去,撞倒在卡座上。
強大的力道之下,大飛胃裡一陣痙攣翻騰,劇痛下竟然站不起來。
鍾文澤隨手把手裡的玻璃瓶口丟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大飛,把卡座上擺著的一提啤酒扯了過來。
周克華腦袋微抬,大拇指探了探脖頸上的傷口,看著手指上的血跡,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牙關緊咬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
鍾文澤抽出一支啤酒來往他面前一遞。
周克華伸手接過,敲擊在了大飛的腦袋上,剛剛準備起身的大飛,直接又被砸了回去。
鍾文澤手上動作不停,繼續給周克華遞送啤酒瓶。
周克華接過繼續。
“啪!”
“啪!”
“啪!”
一時間。
諾大的酒吧竟然出奇的陷入了安靜當中,只剩下啤酒瓶應聲碎裂的聲音。
大飛的腦袋確實也挺硬的。
桌上一打啤酒瓶敲完,有沒有腦震盪不知道,但他的腦袋上硬是一點血跡都沒看到。
“嘶”
鍾文澤皺了皺眉,看著大飛的腦殼,有點不開心了。
“嘩啦!”
他伸手一拉冰桶,推到周克華的面前。
周克華抽出冰桶裡面的洋酒瓶,膝蓋一彎壓在大飛的胸口上,洋酒瓶對著他的腦袋“咣咣咣”的砸了上去。
沉悶的撞擊聲接連響起。
洋酒瓶可不比啤酒瓶,瓶身厚度大非常耐操,連續幾番敲錘下,大飛腦袋鮮血直冒,皮肉翻轉。
門口。
治安崗的巡邏警進來,原本他是要進來處理事情的,看到鍾文澤以後,摸了摸腦袋直接又出去了,嘴裡唸唸有詞:
“不是這家的事,怎麼就走錯了呢。”
大飛抱著腦袋躺在地上,連番的重擊之下,腦袋裡天旋地轉,壓根沒有反抗的餘地。
“草你媽的!”
周克華喘著粗氣,對著大飛吐了口唾沫,解氣的把沾染著鮮血的洋酒瓶丟在了一旁,讓開了一條道來,露出身後的鐘文澤來。
“你,黑社會啊?!”
鍾文澤撇了撇嘴,居高臨下的看著大飛,伸腳踢了踢地上的大飛:“啤酒瓶砸人,好威噶?”
“我”
大飛滿臉鮮血的甩了甩腦袋,開裂的眉骨流下的鮮血糊住了他的眼,看著面前身材高大的鐘文澤:“我”
“就你這樣的也出來混啊?”
鍾文澤挑了挑眉頭,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芝寶打火機:“出來鬧事,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知道嗎?”
說完。
他大手一揮,示意馬仔把人拖出去。
就在這時。
人群外。
“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響起。
一個穿著黑色飛行夾克的中年大跨步走了進來。
身高不高但是壯碩,頭髮同樣留著精神的寸頭,雙手的在身體兩側擺動,看上去整個人非常輕鬆,快步來到鍾文澤身邊。
他身後跟著的馬仔立刻把大飛從地上扶了起來。
中年看了看被架著的大飛,笑道:“喝這麼醉啊?”
“大b哥,我”
大飛嘴唇嚅囁,低著腦袋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