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紐約。
晚上十點。
下雨了。
傾盆大雨自空中砸下,拍在地面上水花四濺,樹葉在大雨的澆灌拍打下,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一個穿著寬大連帽衣的中年男子沒有打傘,一步一頓的行走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上,任由大雨拍打在自己身上。
每走動一步,腳板拍地,泥濘的鞋底將地上的積水染黃,進而被雨水又再度衝散。
“轟隆!”
一聲炸雷自空中響徹,交織的閃電將黑夜照亮。
同樣照亮了中年滿是胡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般。
在他的肩頭上。
趴著一個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年輕女子,雙目緊閉嘴唇發紫。
走到路口。
中年停頓下來,看著眼前的兩層建築內亮著的燈光。
視窗處。
時不時能看到人走過的身影。
天空。
交織的閃電再度張開五爪,照亮了大地。
建築物上。
懸掛著的用中文書寫的四海酒家招牌被閃電的白色光亮照亮。
中年怔怔的站在原地站了好久,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一般,身體被雨水肆意的侵蝕著。
他的目光就一直注視著四海酒家。
良久。
中年揹著女子走了過去,來到四海酒家的門口,伸手敲門。
門開。
一個年輕女子接著屋內宣洩出來的燈光,看著門口溼漉漉中年的黃面板:
“不好意思啊,我們已經打烊了,你要吃飯的話明天再來。”
中年沒有說話。
就這麼站在門口。
“你需要借傘?”
年輕女子看著中年的狀態不好,再看了看他被雨水淋透的衣服:“我可以借你一把。”
“不過你明天要記得還回來。”
中年依舊不語。
“你聽得懂中文?”
中年依舊不語。
“轟隆!”
天空炸雷驚響,交織的閃電再度張開五爪,白色的光亮再度照亮大地。
閃電的光亮下。
年輕女子終於看清了中年的全貌。
在他寬鬆的外套遮蓋下,肩頭上還趴著一個人,煞白的臉龐被白光照的有些恐怖,隱隱能看到斑點。
中年的腳下。
絲絲猩紅的鮮血自中年腳底流出,然後又快速的被雨水沖淡。
“啊!”
徹底看清這一幕的年輕女子發出一聲尖叫,尖銳的聲音刺破天際。
“砰咚。”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把門給用力的帶上,對著屋內跑了進去。
收銀吧檯。
招財貓正搖晃著手掌。
吧檯內。
一個與馬克李長相幾乎完全一致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掛著一塊擦汗的毛巾,這會正坐在凳子上抽菸點賬:
“哇,小美你幹什麼啊,大晚上的一驚一乍的大呼小叫,你這聲音比打雷還嚇人啊。”
“健健哥。”
小美臉色煞白,支支吾吾的看著中年男子:“外面有個人揹著個人在身上,一句話也不說的站在門口啊。”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阿健夾著香菸的食指沾了沾口水,繼續點著手裡的鈔票:“是不是沒傘啊,借給他一把啦。”
“他的腳下在流血啊!”
小美還沒有緩過勁來,支支吾吾的說到:“他他揹著的好像是個死死人。”
“我都看到她臉上脖子上的斑點了,一塊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