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沉吟了一聲,轉身來到沙發前,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摸出萬寶路香菸來點上一支,吞雲吐霧:
“李主任,這樣吧。”
“你幫我帶句話回去交差,這樣你上面的人不會怪罪你辦事不利,你也不用在我這裡跟我搞了。”
“……”
李主任轉頭,一言不發的看著鍾文澤,臉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就這麼看著他。
“呵呵。”
鍾文澤看著他這個表情,心裡頓時有數了:“你回去以後,就說我鍾文澤把假檔案撕毀了。”
“然後,你再對他說:鍾文澤跟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杜天澤那邊給了他一個影片。”
說完。
鍾文澤便不再說話,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抽著香菸。
“哼!”
李主任在猶豫了幾秒鐘後,冷哼一聲一甩手直接轉身離開了。
鍾文澤對著空中吐出一口細長的煙線,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李主任慢走,不送!”
“這”
陳國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離開的李主任,來到鍾文澤面前:
“你怎麼知道他會答應?還有,杜天澤給你什麼了?你什麼時候去提審他了?”
“你看看人家,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不想跟咱們有過多的交流,明顯就是給人辦事而已嘛。”
鍾文澤伸手把手裡的半截香菸掐滅:“至於杜天澤嘛,我確實是還沒有提審他,但是馬上他就會給我點東西了。”
兵者,詭道也。
稍稍分析一下今天這件事情的利害之處,鍾文澤不難察覺:
杜天澤背後的人,好像有點太過火了。
他指示杜天澤捏造證據來誣陷自己,只要沒有直觀的證據能表明是他指使的,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於把杜天澤要過去自己處理呢?
再說了。
在體制裡面,大家分屬於不同的圈子,圈子裡你搞我我搞你的相互搞也是很正常。
只要沒有證據,他背後的人有必要怕杜天澤說什麼麼?
哪怕就算杜天澤說出來是誰指使他做的,那也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的呀。
“走吧。”
鍾文澤拍了拍褲腳站起身來,自空中伸了個懶腰,順帶扭了扭屁股:
“咱們去看看杜天澤,這貨現在應該非常的開心。”
兩人出了辦公室,一前一後來到了審訊室裡,等待了不久後,杜天澤就被帶進來了。
“澤哥!”
鍾文澤抬頭看著門口的杜天澤,笑呵呵的衝他招了招手,如同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您老人家過來了,快請坐。”
“冚家鏟!”
杜天澤臉色陰沉,咬牙低聲罵了一句,隨即被警員推了進來。
索性他也放開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扭過頭不看對面的鐘文澤與陳國榮。
這架勢,擺明已經做好了抵抗的準備,要想詢問他,肯定是問不出個之所以然來了。
“呵呵。”
鍾文澤看著他這副作態,也不著急著說話,而是摸出香菸來,菸蒂對著桌面敲擊著:
“澤哥,其實我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大的敵意,你構陷我的案子”
“沒意義的。”
杜天澤不等鍾文澤說完,直接打斷了他:“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聽醒了鄧家勇的哄騙,沒有調查取證就相信了他的證據。”
“我主觀上根本沒有構陷你的意識,完全只是一個技術性的判斷失誤。”
這是他想好的措辭,而且堅定這個說法。
眼下。
這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