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上了豪華加長版車,半眯雙眼的懶散青年等辛哥關上車門,翻動眼瞼,有氣無力地說:“已經走了,對方沒有敵意。”
辛哥掃了一眼青年比平常更沒血色的臉,倒了杯龍舌蘭酒遞給他,問:“對上了有幾分勝算?”
青年沒回答。也不見他動手,酒杯自動脫離辛哥的手往上飛,落到他嘴邊,他一口咬住杯沿,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空杯轉眼回到辛哥手上。他打了一個呵欠,吐出:“去祈禱吧。”
“連你也沒把握?”辛哥的眉頭微微挑動。
“不是沒把握,是太麻煩了。”青年斜躺在沙發上合上眼瞼,漫不經心地說:“別激我,別讓我提起精神廢了這城市。”
“跟他交手需要一座城市陪葬?”辛哥不再吭聲,沒人看得透的眼眸深處閃耀著幽暗的火花。
這就是所謂的總統套房?奢侈得令人砸舌。熱衷於開眼界的浮雲從鬼焱肩上溜下,撒開四蹄奔跑在柔軟的地毯上,參觀了各個房間最後落腳於大得叫人鬱悶的主臥室,爬上矮矮的窗臺貼住玻璃往外張望——喲嗬!180度視角,香港美景盡攬眼底,辯認標誌性建築與回憶中的香港對照,得出這裡是五星級麗宮大酒店的頂層套房,聽說天台可以停直升飛機,供要人出入方便。“去天台瞧瞧。”他轉身蹦下窗臺,卻被突然而至的鬼焱的火紅長髮纏住身軀。
“蠢狼,過來洗澡。”鬼焱在浴室裡叫喚。
“放我下來,我還沒參觀完,等會兒再洗。”
不理會浮雲的掙扎,火紅的長髮自行揚動,裹著他飄飄蕩蕩進了香氣四溢的超大浴室。沒見過這麼大的浴缸,一米九幾的鬼焱躺在裡面顯得嬌小。“啊噗!”掉在浴缸裡的浮雲撲騰著四肢,差點被淹死。跟他的處境相反,鬼焱在享受,舒服得直哼哼,喜滋滋地告訴他:“浴缸很有趣,裡面有許多小孔射水衝激穴位。”
浮雲翻白眼,體積小的他享受不到這一福利,找茬挑刺:“都是你倒了太多的香波,水裡全是泡泡,漫出去弄髒了浴室。”
“嘻嘻。”他一生氣,鬼焱更喜歡跟他鬧,把剩下的半瓶全塗在他身上。
“笨蛋,流到眼淚裡了。”
玩鬧了一會兒,鬼焱總算肯放過他,提著奄奄一息的他回到主臥室。瞧著鬼焱每走一步,地毯上留下溼溼的腳印,更別說遮住臀部的長溼發流下的水漬,再瞅瞅這傢伙赤身裸體也不拿塊浴巾遮醜,忍不住說:“你好歹也遮遮下面,太難看了。”
“難看?騙人!蠢狼口是心非。”鬼焱故意挺挺腰秀身材。
“……好了,至少把溼頭髮吹乾。”沒外人在,浮雲放棄跟他爭辯。
“真煩!”鬼焱把溼漉漉的浮雲往床上一拋,擺擺頭,那腦紅得耀眼的美麗長髮挾帶水珠,揚起落下,如同紅綢舞動,看得浮雲眼睛都直了。
“你摸摸,頭髮幹了。”鬼焱跳上床,湊到浮雲跟前,柔軟的紅髮鋪天蓋地而來裹住他,弄得全身癢癢,“啊啾!”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哈哈哈,蠢狼,呆子!”鬼焱樂死了,捶打床鋪縱聲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浮雲惱火地揉鼻子,扒著他的頭髮,不一會兒也跟著笑了起來。翻了一個身,壓著他的頭髮摸自己個兒的肚皮,噫?身上的毛髮也幹了。“鬼焱,餓了。”
鬼焱也跟著翻身,擺出跟他一樣的動作摸肚皮,“我也餓了。”
“不取點食物來吃?”
“好吃的還沒做好。你喜歡的蝦蛟還要等三分鐘開籠。”
“鬼焱,我們的拿來主義,還擅自入住總統套房,這不好吧?”受社會規範束縛的浮雲向沒人類常識的同伴尋找良知的支撐點。
“放心,整層布了結界,監視器無效,沒人能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