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ldo;……&rdo;
聞笛清了清嗓子,好把多年仇恨淤積的沙啞咳出去:&ldo;左掌門,師父‐‐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在那天去而復返,然後被藏在鄰居家的我看到了面目。我好不容易設法跟你回了西秀山……只要能替義父義母手刃仇人,冰天雪地跪半個月算什麼,被十二樓弟子輕慢算什麼,忍辱負重十四年又算得什麼!&rdo;
聽了這話,宋敏兒抱緊自己雙臂,她知道底細,猜也猜出這場恩怨了,這時情不自禁去看柳十七,見對方雙目通紅,神色崩潰。
師父是仇家,師哥是義兄,一切都是……精心算計,他身在局中從未看透過。
聞笛輕聲道:&ldo;你就快死了,作為你的逆徒,我此生不再使出任何一式春水刀法,也算對得起師徒一場,可好?&rdo;而左念已經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了,他的手指力道一點一點地放鬆,聞笛放開掐著他的手,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左念轟然臉孔朝下倒在地上,手指細微抽搐了一下,隨後沒有了生氣。
&ldo;這下行了,咱們兩清。&rdo;
聞笛冷冷地說完,痛快抽出那把釘死了左唸的柳葉刀,在自己衣襟下擺擦乾淨血痕,隨手扔到了一邊。
忽然下起小雪,聞笛站在庭芳苑內,攤開雙手。經年練刀磨出來的薄繭沾了一點冰涼的雪片,旋即融化成水,像是一滴未落的淚。
被他丟棄了的、象徵著十二樓輝煌的柳葉刀如同西秀山任何一個入門弟子的佩刀,上面鐫刻著主人的姓氏,橫平豎直‐‐
是一個&ldo;柳&rdo;。
作者有話要說:
哎 感覺沒寫好(。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前途未卜
柳十七昏睡了整整三天。
那日他先是電光石火間悟透了六陽掌的根基,用盡全力打了左念一掌,體虛到了極致,還沒調息過來,就聽聞笛道出一件驚世駭俗的真相。一傷了身,二傷了心,在各種刺激下柳十七隻來得及抓住封聽雲,接著兩腿一軟栽了下去。
聞笛揹他回到住處,鬱徵嘴上不聞不問,私下裡卻讓人找原先生替柳十七診斷。結果不出所料,與左念一戰,柳十七先是被折花手震出內傷,又強撐著運功突破六陽掌,分外兇險,差點死了。
原先生扎完針嘆了口氣,開了寧神的藥,留下句&ldo;醒不過來就是上天要收了他&rdo;,後頭幾天再沒來過。
起先柳十七的確一直沒醒,聞笛沒日沒夜地守著,但與他內功相悖,也不敢貿然替他調息,成天心急如焚。封聽雲倒是與柳十七師出同門,他卻看著只想作壁上觀,擺擺手說師弟死不了,便每天不知去哪裡了。
而後半夢半醒間柳十七發了一次燒,慢慢退下去後臉上漸漸有了血色。
柳十七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醒來時是一個深夜,身心俱疲。
他睜開眼後先感覺口渴,隨後腦袋和四肢都開始疼,不是外傷,而是那種痠痛,叫人咬著牙關忍耐,不好叫出聲。他靜靜地躺了會兒,等這陣子緩過去後才爬起來。
依舊是西秀山的矮榻,從小蓬萊帶出的兔子窩在床尾,閉著眼睛一聲不吭地養神,把自己變成了個毛團。旁側桌邊坐著個人,柳十七眯起眼,正要發問,借著燭光看清了那人時,頓時愣怔:&ldo;鬱……鬱師兄?&rdo;
不是聞笛。柳十七頭疼之餘,忽然有一絲失落。
鬱徵沒休息,他一直看著柳十七的動靜,見他還能說話就知道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