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嗎……
「那個教授緋聞蠻多的,聽說特別喜歡娃娃臉的男生。」楊君遠想了想,「大一新生裡被他性騷擾的好像蠻多個。」
停頓了一會兒,楊君遠突然回頭看他,有點驚恐的開口,「你沒被他騷擾過吧!?」
「沒……唔……應該算沒有吧。」陸以洋想了下,畢竟自己跟他上過旅館……不過什麼也沒做就是,應該吧。
「什麼叫應該算沒有?」楊君遠皺起眉來看他,頓了下才想起他的『專長』,「還是……你遇到那個自殺的助理?」
「誒……嗯……他自殺的時候就剛好掉在我面前……」陸以洋扁起嘴來有點委屈的樣子。
楊君遠實在是啼笑皆非,他終於可以想像身為金田一少年的同學或是柯南的同學是什麼想法,殺人事件總是發生在校園內……不在校國內自殺都碰得到嗎?這孩子的磁場會不會太強……
楊君遠苦笑著安慰他,順便替他再倒杯茶,「沒關係,都過去了。」
看著陸以洋點點頭,楊君遠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不過……你該不會帶著那位自殺的……人……吧?」
陸以洋乾笑了幾聲,卻很認真的開口,「我想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好了,學長你放心,我不會帶任何可怕的東西來嚇你的。」
楊君遠想想也是,陸以洋應該知道學妹的事件之後自己有多怕那種東西,他是個善良的孩子,應該不會嚇自己。
「那就好。」楊君遠鬆了口氣。
「學長,你知道有誰被他騷擾過嗎?」陸以洋希望楊君遠能有答案。
「r沒有聽說過特定人選……不過就算是被騷擾的人也不會出來承認吧,你如果被教授性騷擾的話會告訴別人嗎?」楊君遠苦笑著回答。
「唔唔唔……說的也是……」陸以洋嘆了口氣趴在桌上,想著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治得到賀昱霖呢?
「如果你是要幫那個自殺的助理的話……」楊君遠想了想,「性騷擾可能沒辦法告發,不過被A走的錢倒是可以想辦法。」
「學長是說被盜走的公款嗎?」陸以洋睜著閃亮的眼睛看著他。
「嗯,他們研究室的經費不算少,助理只有二名,但我聽說管帳的似乎是另一個助理,雖然帳面上的資料是對那個自殺者不利,但實際上如果教授有A錢的話,管帳的助理一定知道吧。」楊君遠喝了口茶。
「咦?真的嗎?」陸以洋的研究室從來沒有帳的問題,他們的經費總是不足,常常是教授貼錢或他們自己貼錢,經費都不夠用了,哪來的錢可以A……他連買掃把都得自己出錢了。
「嗯,所以那位同學肯出面的話,也許可以揭發這件事,不過要她肯出面。」楊君遠聳聳肩,「聽說她還是研究生身份,如果她能不能畢業都掌控在老闆手上的話,就很難說了。」
陸以洋想了想,「我去找那位同學談談好了。」
「嗯,不過最好還是有確定的證據可以證明是教授A的錢,再去談比較好就是。」楊君遠委婉的開口,擔心陸以洋又隨便亂來。
「嗯,我知道,謝謝學長。」陸以洋朝楊君遠笑著。
那天晚上他就在易仲瑋家過夜,因為他只有一個房間,楊君遠也很大方的乾脆叫他一起睡。
看著那張過大的雙人床,陸以洋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楊君遠態度大方他也不好想太多,雖然他還是不太能想像他的學長們……轉念一想,大概也沒人能想像他跟高懷天吧。
愣愣的笑著,等到深夜楊君遠睡著了以後,他爬起來坐到窗邊,看看時間差不多之後打電話給高懷天。
他心裡的感覺像是塞進一大把棉花糖一樣,甜甜軟軟的一口吞不下去又不想吐出來,只好等著它慢慢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