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番話。從那些小說中所體現出的女作家的影子,那天聚會上見到的那個身影,以及她父親的陳述,這三個奧斯汀小姐在她的腦海中彼此孤立著,她無法把這一切聯絡到一起去思考。
“這沒什麼不好的,簡,”勒弗羅伊先生靠在高背椅的椅背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如果我娶了奧斯汀小姐,必然無法過上現在這種生活,你的母親所帶給我的,除了溫暖的家庭之外,還有她所擁有的財富和地位。”
“而對於奧斯汀小姐來說,如果她嫁給我……乖女兒,這世上未必會有你所喜歡的那個知名的女作家了。”
簡在七八歲的時候,曾經覺得帶走她母親的病魔是那麼的殘酷,而現在,她終於認識到,有比病魔還要殘酷的事情,正發生在她的身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安慰父親,許久,才遲疑的問道,“爸爸……那麼……我的名字……”
“簡,給你娶這個名字是你媽媽的意思,她說要用你外祖母的名字,”勒弗羅伊先生擠出一個笑容,“你要知道,這個名字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對我來說折磨的意義遠遠大於懷念。”
簡無話可說了,卻她很快又想起來,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雖然她覺得難以說出口,但卻不得不問。
“爸爸,”簡的聲音很輕,在問題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她甚至覺得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你愛媽媽麼?”
“簡,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如果我不愛你媽媽的話,”勒弗羅伊先生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確實不知道我還能去愛誰。”
在這句話之後,父女二人又沉默了許久,對於簡來說,她對父親的往事並沒有足夠的預想,因而現在她也不知道,那趟計劃中的溫徹斯特之行還有沒有意義,或者說,她確實開始猜測,父親絕對不願再見到奧斯汀小姐了。
但勒弗羅伊先生最終還是打破了沉默,“簡,你自己想去溫徹斯特麼?”
“爸爸,我說不準,”簡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麼乖女兒,”勒弗羅伊先生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溫徹斯特麼?”
“爸爸!”簡又一次大吃一驚了,“你真的要去麼?”
“為什麼不呢?”勒弗羅伊先生回答,“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覺得我完全可以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探望一下奧斯汀小姐。”
簡覺得自己無法猜透父親的想法,不過既然他的父親同意了這一趟旅行,她也就立刻把其餘的想法都拋到腦後,開始認真的和父親計劃起來。勒弗羅伊先生訂下了出發的日期,答應寫信去訂旅店的房間,隨後他問道,“乖女兒,你怎樣安排那位上校先生啊?”
“爸爸,這趟旅行就我們兩個人,”簡立刻回答,“我們不用邀請勞倫斯上校的。”
“好吧,”勒弗羅伊先生笑道,“既然你已經確定了,那我也沒有意見。”
到了第二天見到勞倫斯上校,他一見面就問,“怎麼樣?親愛的?昨天晚上令尊怎麼說?”
簡理所當然的隱瞞了所有的內情,只是告訴上校,她和父親已經訂下了於7月20日出發,旅店也已經去預定了。
“什麼時候回來?”勞倫斯上校又問。
“家父沒有說,”簡始終覺得這種私自行動有些對不起上校,因而又補充道,“愛德華,我一到溫徹斯特就會給你寫信的。”
“把信寄到瑪芬莊園吧,”上校走到桌前拿起紙筆寫了個地址,“你既然不在家,我也就不住在這邊了,我正好到莊園裡去住幾天。”
這真是奇怪的旅行,從那天起,雖然簡對出門有了一些期盼,但不論是對她親愛的勞倫斯上校,還是對她的父親,她都沒有再提及任何有關旅行的事情。反到是勒弗羅伊先生和她說了好幾次,告訴她訂好了旅店,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