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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日送我來的並不是趙鳳初,而是那個車伕,正確地說是一個女車伕,若不是那日小六問起來,我還真的不知道。
“寧兒姐姐,你認不認得蘭兒姐姐,她很厲害的。”我當時正在翻皇曆。這幾日實在無聊,讓小六幫我找本書來,跟他說只要有字就行,結果他找到的書就是我手中翻的這本皇曆。無奈之下,只好隨便地翻著,心裡想著我和胤祥去看梅花的那天,是不是寫著不宜出行。
聽小六問我,我也沒往心裡去,只是隨口笑答了一句:“什麼蘭兒姐姐呀,我唯一認識的很厲害又叫蘭兒的就只有慈禧一個。”
“喔,那個慈什麼姐姐會射箭嗎?要是不會,那就沒有我們的蘭兒姐姐厲害了。”
“哧……”我忍不住噴笑了出來,“慈禧姐姐”,呵呵,不知道西太后要是知道有人這麼叫她,會是什麼表情呢……
他一說射箭,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擦著我頰邊而過的利箭,不禁怔了怔,轉了頭看向一旁正跟著我傻笑的小六,“你們那個蘭兒姐姐箭射很好嗎?”小六大大地點了點頭,“是呀,師傅都說她好厲害的,那天就是蘭姐姐送你回來的。”我心裡一悸。
這個有些神秘的蘭兒姐姐我是又過了三天才見到的,本是想去找小六的,結果推開門卻看見一個藍衣女孩兒正站在院中和小五他們說話。細細的眉,黑白分明的眼,看起來不像俠女,倒像是小家碧玉的樣子,見了小五、小六是一臉的笑意,看見我卻是迅速地冷了面孔下來。
其中的原因我隱約猜到了,唯一慶幸的是那天她沒有徹底了結我,已經算是很剋制了,因此也沒想再去跟她攀什麼交情。因此只是笑了笑就退了出去。沒走兩步卻聽見裡面隱隱傳來一句:“清狗!”我一愣,腳步遲了遲,又趕緊加快了步伐回了自己屋子。
那個蘭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的口吻分明就是……可趙鳳初看起來又不像……心裡正想著,小五臉紅撲撲地從屋外跑了進來,看樣子是剛練完功,我也曾因好奇去看過一次,可卻再也不想看了,那種練習根本就不是“辛苦”兩個字可以說明的。
“寧兒姐姐,你是不是想家了吧?”小五仰了小臉兒看著我。聽著那清清脆脆的聲音,小巧兒的酒窩兒時隱時現的,我不自禁一笑,小五和小六都是很貼心的孩子。拿出手絹正要給她擦汗,外面“嘩啦”一聲,那個周老闆破口大罵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個臭小子,架了個屎盆子在老子門口,以為老子看不見?你過來,到我屋裡去,我讓你這小兔崽子先嚐嘗滋味,你還跑……你給我站住!”小五的臉色一白,忙推開門跑了出去。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先兒趙鳳初給這個周老闆留的話兒,說我是他的一個親戚,暫時借住一下。周老闆也曾上我這兒來打探過一番,被我不鹹不淡地頂了回去。居移氣,養移體,這些年來我主子做慣了多少也有些威儀,那周老闆雖渾,可他吃不準也不敢把我怎樣。
只是他好酒又好賭,是極不成器的一個人,原本祖傳了幾分田地,手裡也有倆錢兒,可早早地就被他抖摟乾淨了。我懷疑就是因為他不成器,趙鳳初才會選擇跟他合作。
小六一向淘氣,而周老闆人既刻薄又常在背後說趙鳳初的不是,因此小六經常偷偷地和他對著幹,若是被周老闆發現了,不是打就是罵,可小六不在乎,打完了罵完了,還照做。
今天估計他又輸了錢找小六撒氣,從我到這兒如此的吵鬧已經有過三次了,我心裡冷笑了一聲。第一次見他打小六打得狠,我給了他一隻鐲子,他兩眼放光,樂呵呵地走了;後來是對兒耳環,再後來是我頭上的簪子,這些東西價值不菲,而最重要的是,首飾內側都刻著兩個字:宮制。
我曾無意間在那本兒皇曆中找到了兩張周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