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施壓道:“最近你的風言***可是不少啊,尤其是在縣製藥廠的放貸問題上,反響尤為強烈,你自己有什麼問題還是及早向組織如實坦白的好,否則問題就嚴肅了。”
姜楓心中的怒火騰地躥了起來,這真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啊,他竟然也玩起了莫須有,努力壓下竄升的怒火,現在發怒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更中對方下懷,神色平靜地說道:“我沒有任何問題,何來坦白之說。崔副行長,你是領導,更應該明白無論什麼性質的問題,都必須有過硬的人證物證、經過組織集體討論無誤後才能下定論,飯可以隨便吃,對一個人的政治品質評價可不是誰都能隨便說說的。”語氣平和,話說得卻非常硬氣。
崔副行長神色一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呵呵,你別擔心,我對你一向是很信任的,對於這些流言蜚語我是不相信的嘛,啊,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啊。”
姜楓嘴角微撇,淡然道:“我本就沒什麼可擔心的,沒做虧心事,就不怕夜半敲門聲,謝謝領導信任。”
崔副行長眼珠一轉,換上了笑眯眯的神色,和氣地說道:“你是我手下的一員大將嘛,不相信你相信誰啊。”
姜楓見他臉色變得這麼快,不知他又要玩什麼花樣,只好以靜制動,笑笑,並沒有接話。
崔副行長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主管信貸的副行長難幹啊。”
姜楓望著他,繼續保持沉默,看他下面究竟想幹什麼。
崔副行長瞅了姜楓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凝神靜聽的樣子,恨得暗咬牙根,只好繼續一個人將獨角戲演下去,說道:“‘雙緊’政策又不是我制定的,這些地方縣老爺們天天逼著我想辦法,我有什麼辦法可想的。可是我們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一點不幫著解決也不成啊,這幾天把我為難的是吃不好、睡不好啊,就想著誰能幫我參謀一下呢,唉。”說完頗含深意地望著姜楓。
姜楓暗道,陰招又來了,現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只有計劃內貸款這塊了,難道他想打計劃內貸款的主意?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可是要命的事,不能給他留下一丁點利用自己的豁口,忙說道:“領導既然有大事待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說著站起身來,準備隨時離開。
崔副行長臉上的肥肉一哆嗦,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凝視了姜楓片刻,才一揮手,然後不再看他了。
姜楓走出副行長室,心裡有些沉重,這下等於跟崔副行長徹底決裂了,以這老東西的性格,他肯定會層出不窮地報復自己,不把自己掘離信貸科肯定不會罷休。
回到科長室,半躺在老闆椅上鬱悶了半天,光鬱悶也沒用啊,還是趕緊想辦法對付這個貪得無厭的老傢伙,才有活路啊。
手無意識地從抽屜裡摸出一盒煙,順手就點上了,他從未抽過煙,這次面臨生死關頭,也不由抽了起來。
想到一個‘貪’字,眼前不由一亮,對,就從這老傢伙收受賄賂入手,搬倒他。方向明確了,心裡有些敞亮,掐滅了煙,凝神思索該如何挖出老傢伙受賄的線索。
這一思索,姜楓感覺頭疼了,因為想來想去感覺根本無從下手啊,由於收受賄賂這種事都是隱秘進行的,除了當事人雙方外,別人是很難收集到證據的,沒有證據就無從談起搬倒他。
受賄者自己肯定是不會主動承認受賄事實的,而送禮方除非大難臨頭或對方不守信用才會抖出證據,否則根本就不用想從他們身上挖到證據。
苦思了一上午,仍然沒有任何進展,姜楓活動了一下身體,決定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他明白想搬倒崔吉絕非一日半日就可做到的,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長期鬥爭就需要持續保持旺盛的精神,需要仔細全面考慮問題,既不能輕率而為,也不能鑽牛角尖。暫時拋開煩惱,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