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聲中,他一把扣住了杜珍娘右手的曲地穴。杜珍妮半身發麻,厲叫道:“古老,放手,不放手我可要罵你了。”
古靈擒住她向樓上走,一面說:“你罵吧,老朽該罵。但事已發生,咱們必須集思廣益,齊心協力解救危局。”
樓上,文天霸與白永安死死地瞪視著端木長風,眼中似要爆出火花來。
杜珍娘被拖上樓,剛恢復自由,她便臉色鐵青地問端木長風毫無顧忌地尖叫道:“把柴哲害死,這下子你痛快了吧?滿意了吧?端木少會主。”
“住口!”端木長風惱羞成怒地叫。
白永安陰森森地一笑,挺起胸膛說:“那麼,你說吧,咱們今後如何打算?拔去了眼中釘,連嚮導也一同葬送了,怎麼辦?”
“還輪不到你操心。”端木長風悻悻地說。
文天霸一向甚少說話,這時卻黑臉陰沉,恨聲說:“任何事皆不需咱們操心,關係自己的生死大事,又當別論。少會主今後的打算,最好說出來大家聽聽。”
“你也跟著起鬨?閉上你的具嘴,簡直是豈有此理?”端木長風大怒地叫,踏進一步。
文天霸不由自主退後兩步,被對方的疾言厲色所懾,但仍硬著頭皮說:“少會主是從不關心別人死活的,算咱們倒了黴。”
“大家不必多嘴多舌,大錯已鑄,多說無益,咱們必須和衷共濟,好好商量死中求活之計。”古靈介面說。
他優柔寡斷的和事老態度,證明他對端木長風一味順從,也顯得他老了,無法再統率屬下處理重要大事啦!
端木長風是不會認錯的,大聲說道:“咱們由於太過倚賴柴哲,所以沒有他,咱們便像沒有頭的蒼蠅,成了又聾又瞎的木頭人,毫無主見,日後成得甚事?沒有了他,咱們同樣可以辦事。”
“少會主的打算……”古靈遲疑地介面。
“咱們挾裴福三個人,不顧一切西行追蹤。”
“從大批番人的箭雨下衝過去麼?”白永安冷冷地問。
“咱們晚上走,化整為零,悄然透過。”
裴福桀桀笑著說:“晚上走。像是自投虎口。所有的番人皆在晚上出動,在四周佈下梅花箭陣,飛也飛不過,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脫身。”
“有何辦法?”
“變一頭穿山甲,打個一二十里長的地洞逃走。”“啪啪!”端木長風給了他兩耳光。
裴福格格厲笑說:“打我有屁用?你這人聽不得老實話,拿我出氣,並不能證明你閣下的妙計行得通。咱們只剩下三個人,番人隨時皆可能置咱們乾死地,任何時候皆可輕而易舉地攻人,要咱們的命,但他們卻不願這樣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白水安問。
“他們過了數十年平安日子,族人都耽於逸樂,警覺心全無,鬥志漸消;因此要利用機會,訓練他們的子弟,利用咱們未死的人,考驗子弟們的勇氣與鬥技,也藉以取樂。剛才第一叢箭已將你們的人射倒,仍然發動陣勢往復衝馳,其故在此,晚間乘夜突圍,難道咱們沒試過?地面沒有積雪或可僥倖,這時休想如意,不信可以試試。”
“你們又有何打算?”古靈問。
“這裡食物不缺,咱們過一天算一天,這就是打算。”
“我可不信番人能攔得住咱們。”端木長風傲然地說。
“你當然不信,雪山三君擒住你,你也不信?落在黑蝴蝶之手,你也不信?”杜珍娘憤怒地說。
她這些話,等於是揭端木長風的瘡疤,也等於是摑他的耳光,狂傲的端木長風怎受得了?一聲斷喝,踏進兩步便待一掌摑出。
文天霸猛地跨出一步,怒吼道:“住手!你還想欺負人?”
端木長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