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子身上，並沒有天界中人的小心翼翼，和已經印刻到骨子裡的奴性。”

別靈說到這些話，絲毫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天界中人常年被壓迫著，骨子裡的奴性早就已經到了影響性格的地步。每個天界的原住民，都不會像是公子這樣隨意的打量周圍，因為，天界是屬於那些大人們的。”

那些大人們，說的自然就是破虛強者們。林凡雖然對天界不瞭解，但也知道，生活在破虛強者的陰影之下，是誰都會心存敬畏。

不過林凡作為外來者，當然不會像是原住民那樣，滿心都是對破虛的恐懼。

更何況，對於林凡來說，破虛也不是別人眼中那般神秘和高不可攀。不算死亡之主等人，就說他身上的傳承，便足有兩位破虛的影子。

破虛，在別靈眼裡或許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在林凡眼裡，就是強了一個層次的修者罷了。

況且，在接受了玄的一部分記憶以後，林凡整個人的氣質，又有了很大的改變。

以前看起來林凡只是有那麼幾分出塵之氣，但現在看來，林凡就像是個普通人一般，可身上卻總有那麼些神秘的味道。

別靈就覺得林凡這種神秘的味道，實在是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也許我這個人的心思比較粗吧，對那些大人物，天生就沒有什麼敬畏。”

林凡笑了笑，輕聲道：“但我確實不是天界的人。”

聽到林凡的肯定答覆，別靈雙眸一亮，急聲道：“公子……公子是從哪個世界來的？”

“人界。”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別靈喃喃一聲，臉上再難掩激動的表情：“這麼說，離開天界，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不，姑娘你誤會了。”

林凡見她竟是如此激動，趕緊解釋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來到天界，並非是靠自己的手段。所以，離開天界這一事，自然也無從說起……”

“那……你是怎麼來到天界的？”

聽到林凡的解釋，別靈楞了一會，表情雖然有些失落，不過卻很好的掩飾了起來，強笑著問道。

“這個，就恕我不能多說了。”林凡微微一笑，避開了這個話題。

倒不是他不想告訴別靈，只是，有關於死亡之主和玄的事情，讓越多的人知道，就會給越多的人造成麻煩。

更何況玄的身份，很難保這天界中沒有人會識破。萬一別人知道玄的靈魂就在自己身上，自己還僥倖覺醒了其中一部分的記憶，那恐怕他的日子，將會不得安生。

身在外鄉，萬事都要警惕，遑論這是有破虛存在的天界，而非返虛就能稱雄的人界。

別靈其實也沒有打算刨根問底，她發現林凡真的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便也不再多問，而是將手中之物遞給了他：“這是雪晴讓我交給你的。”

林凡聞言，接過來一看，發現竟是一枚丹藥，不禁想起昨天被強塞進嘴裡的兩顆丹藥，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昨天那兩顆丹藥的藥力極強，治療他當時的傷勢，只需一顆就足夠，想必是當時雪晴有些慌張，居然將兩顆全都塞進了林凡嘴裡，這般浪費的行為，恐怕她自己還不知道呢。

而眼下她託別靈帶來的這顆丹藥，品質竟也是天級，只是比昨天的龍元差了很多。

這樣的丹藥，在天界並不算多麼珍貴，最多就是花些元氣符文，便能夠買得到。

“這丹藥是那孩子的一片心意，雖然可能沒有什麼用處，但我希望你能不要拒絕她。”

別靈似乎也知道，這種丹藥對於林凡而言沒有什麼作用，便略有些尷尬道：“她天生就是那樣，對誰都沒有惡意。換而言之，就是善意過甚，同情心氾濫。其實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