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被派出來陪著買東西的人是從來沒有過的吧。閆亮兀自嘆了口氣,心想邵昕棠也真是奇怪,明明上次還找他尋找賺錢的法子,這時人家送上門隨便讓他挑東西他倒是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不過更奇怪的是於戰南,從來都是辦完事兒就給錢也只給錢的人,冷血的像是嫖/妓。
對邵昕棠又是萬般寵愛無限忍讓的樣子,這樣的耐心就是在以前的司令夫人,於一博的親孃身上都沒見過的。
話說他明明這樣喜歡著邵昕棠,卻不肯給些實際的,只吩咐閆亮說,邵昕棠想要什麼都給他買,就是想要豪宅田地也行,只是別給他錢。甚至連邵昕棠的賣身契還捏在別人的手裡。
其實閆亮心裡隱隱有些明白於戰南的想法,他可能是想把邵昕棠套牢,讓他沒有錢他哪兒也去不了。但這也太謹慎了吧,整個東北三省都是他的地界,邵昕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戲子,能翻騰到哪兒去?再說了,在這兒好吃好喝的供著,吃穿用度比普通富豪家的千金少爺都要好上幾倍,又靠上於戰南這麼個響噹噹的人物,哪有人會捨得走!即使邵昕棠看起來不是一個熱衷於攀權逐貴的人。
邵昕棠也沒指望他回答,說完話就懶洋洋的閉上眼睛,準備在回去的路上小睡一會兒。
沒想到的是,回去之後居然有個大驚喜等著他……
邵昕棠回去就見自己的小窩裡都是上次於戰南讓人送來的華而不實的東西,而自己上次把那幾百大洋的票子都給了閆亮拿去放貸款,哪有這麼快就回來的。
他坐在床沿上想了很久,看著聶健安見他回來歡喜的在地上走來走去到處亂竄的高興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於戰南的兒子於一博今年也才八歲,小肉丁一個,談吐做事卻已有大人的風範,話裡話外老師教他的東西已經對這個孩子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甚至還學了西洋文,雖然說得聲調怪怪的。
但再看自己的小健安,都已經十一歲了,卻因為他這個乾爹耽誤著。他如今想走走不成,賣身契捏在人家手中不說,就是跑了以後生活也是個問題,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難道要靠小孩子養嗎?說是籌錢,卻讓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好的辦法。把錢交給閆亮去投資,人家還是看在於戰南的面子上。
邵昕棠越想越不對勁兒,總不能他三年籌不到錢,聶健安也跟著靠三年吧!
於是猛然從床上跳起來,在小健安詫異的目光下去到處找人打聽好的學校。
沈財田乍一聽邵昕棠來了,非常驚喜的從四姨太那兒迎了出來。聽了邵昕棠的想法,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很半天才語重心長的說:“我說邵老弟,你這是整的哪一齣呀!一個幾個大洋買來的孩子,還不如一口牲畜。不過就是個用來指使養老的僕人,你要是願意,自己教他點本事,都算是對得起他了,也夠他以後餬口生活的。你還想往他身上搭多少呀!”
沈財田的這一番話說的甚是語重心長。邵昕棠也從始至終微笑聽著。只是他說完時,邵昕棠像是沒聽到剛才他的話一般,客氣的笑著對邵昕棠說道:“沈大哥,這事兒我就拜託你了,你可放在心上啊……”
然後不理沈財田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站起身點個頭就走了。
沈財田看著他的背影,嘟囔著:“什麼玩意,一個戲子還想讓兒子上學,光耀門楣嗎!痴心妄想……”
邵昕棠從沈財田那兒出來,迎頭撞上來尋他的一個小夥計,小夥計說剛才有人找他,說是他老家的哥哥,已經帶去他院子裡了。
老家的哥哥?邵昕棠跟著小夥計快步往回走,心想莫不是劉偉?
果然,剛進庭院,就見一個穿著深藍色袍子的高大男人正坐在平日自己坐的樹下搖椅上,小健安正在給他倒茶水。赫然是二哥劉偉。
邵昕棠即使心裡把他當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