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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時情況非常的混亂。士兵過來抓人的時候,照理說邵昕棠應該能躲過去。誰想到在那一剎那間,閃光燈一閃,他本能的就捂住了臉,連跑的都忘了,只知道不能被拍到臉。然後,他就連同那二十多個帶頭起義的學生一起被抓了……

想到這裡,邵昕棠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都過去六年了,照理說他也不用躲了。就在去年,他還不在意的跟曲義東出入公共場合。他真的以為沒事了,都多去那麼久了,於戰南估計都忘了他的名字了。

可是,在報社工作,很多事情是他們不得不做的,比如是全國的各大報紙,每天都會送到他們這裡一份。

年前六月的一天,報社新來的小妹拿著當天天津的報紙,一臉崇拜的驚歎著說:“沒想到於大帥還是這樣痴情的人,哪個女人,這樣好的男人都不要,還跑了?真是傻!”

小妹說完,當時整個報社都非常好奇,爭著搶著看那張報紙,然後就每個人唏噓著發表一些看法。邵昕棠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於大帥就是於戰南。當所有人都看完,那張報紙落到他手中時,他看到天津日報的頭版頭條上的標題是“權傾一方的鐵血軍閥也逃不過情之一字。”

這分明應該是一個三流八卦報紙的爛俗篇。但是因為這裡的男主角是於戰南這個威震全國的軍閥,所以他能在天津最大日報的頭版頭條上。

邵昕棠還記得內容。已經年過三十的於大帥一直單身,其中的原因是很多人一直想挖掘的八卦。在記者鍥而不捨的狂轟濫炸下,於戰南第一次在公眾面前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他說:“不是一直沒有,曾經也有一個愛人,只是她走了,我一直在找她。”

中國的語言中,說話時聽不出他或者是她。記者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她”。可是當邵昕棠看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心臟都顫抖了。他直覺,於戰南所說的“她”,就是自己。

邵昕棠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當年對於戰南的恨似乎已經沒有了,他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記著一個人的不好。可是,如果再見面,他又不知道該是一種什麼情景。於戰南是暴怒?是懷念?還是陌生?他完全不知道。所以他是一直躲避著能上報或者露面的機會。他承認,他其實是在逃避……

“先生,您真的是新月日報的人嗎?”

邵昕棠回過頭,就看到一群灰頭土臉仍然很沸騰的少男少女們。意識到他們是在問他。邵昕棠點了點頭。

“真的嗎,太好了!”一個梳著學生頭的十七八歲的男孩兒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您是在新月日報做什麼工作的?”

邵昕棠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實際上現在報社的大小事物他都要參一腳,他有時參與策劃,還是最後的稽核……

男孩兒見他不想說,以為是他的職位太低,不好意思開口,就善解人意的說:“你是復旦大學的畢業的嗎?哪年進去的,聽說他們最近幾年都沒招復旦大學的學生。新月日報簡直太難進了。”

邵昕棠笑笑,說:“我不是復旦大學的學生,我已經在那兒工作好幾年了。”

“真的嗎?您看起來比我還小的樣子。”男孩兒不可思議的驚呼到,然後問旁邊同樣眼睛亮晶晶的女大學生:“徐蕾,你說呢?”

那個叫徐蕾的女孩兒點點頭,很少看到邵昕棠這樣漂亮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先生,那,您認識Mr Vincent嗎?”

Vincent是邵昕棠的筆名。聽他這麼問,邵昕棠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說道:“……認識吧。”

他一說完,同一個監獄裡的二十幾個學生都躁動起來。剛才開口的男孩兒說:“先生,您不知道,Mr Vincent是我們的老師,是我們的偶像。”

他什麼時候成他們的老師了?邵昕棠就聽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