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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剛開始幾天他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整個司令府的生物都躡手躡腳,恨不得都不呼吸,就怕吵到這個住在司令房中,連司令都敢給臉色看的小祖宗。但是邵昕棠其實對下人很好的,對誰都是客客氣氣,一副謙遜家教良好的貴公子模樣。於戰南其實是他唯一看不慣甩臉子的人。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一向脾氣暴戾的東北軍閥,到了邵昕棠這裡就成了一隻溫順的沒脾氣的小貓兒。除了看著邵昕棠多吃飯時於戰南會說一不二外,其餘的時間大家都要以為司令讓鬼附身了。

邵昕棠的睡功越練越神乎其神。直到有一次於戰南下午提前從軍營回來,問老管家昕棠呢。老管家顫顫巍巍的回答:“還沒從臥房出來。”

於戰南大步跨上樓梯,推開門,就見臥室裡一片黑暗,黑色厚重的窗簾完全把這裡變成了黑夜。床上那個人睡得正酣,一隻藕臂壓在被子上,長長的睫毛隨著平穩的呼吸輕輕的顫抖,甚至還發著輕輕地呼聲。

於戰南看得心臟都柔軟了,感覺整顆心裡滿滿的都是這個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他的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能勾起他身體最深處的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經……於戰南深深的感激上天,把這麼個人兒送到了他的面前,讓他這輩子都不必孤單。

憐愛是憐愛,可是也不能慣著他,尤其是對他身體不好的事兒,絕對不能縱容。

“小懶豬,起床了。”於戰南先去把窗簾“刷”的一聲都拉開,燦爛的陽光瞬間充滿整個房間。見床上的人正要往被子裡縮,於戰南上前把被子扯了下來,貼上前使勁兒蹭蹭那比蛋清還要細嫩臉蛋兒,然後寵溺的說:“起來了,去吃早飯。”

邵昕棠被他提起來,不滿的看了眼快要下山的太陽,嘟囔著說:“先去洗澡。”

於大司令聽令的把人抱到浴室,讓後被關在了門外。

“真的不用我幫你嗎?你剛起來腿是不是有點兒軟……”

浴室裡只有嘩嘩的水聲,邵昕棠根本不理他。於大司令摸了摸鼻子,找了把椅子眼巴巴的坐在門口等。邊想象著裡面香/豔的場景…

從那天起,邵昕棠每天早晨都被某人騷擾起來逼著吃早餐。然後在某人走了之後,通常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直到某一天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突然想到,他怎麼每天就這麼什麼也不做,真的過起了讓人圈養的日子。然後他猛然坐了起來,嚇了自己一身的冷汗。

他得走,他必須走,他不能留在這兒做於戰南手底下養的小寵物,供他取樂。

那天起,他不再每天在於戰南的書房裡邊看書邊打盹兒,而是讓司機帶著他出去轉。於戰南知道很高興,不僅讓他想買什麼買什麼,還給了他很多錢。

其實有錢邵昕棠也沒地方花,想買什麼早有跟著他的保鏢先付了。但可以說這也是於戰南的一種態度。或許不那麼防著他了。他確實也沒什麼可防著的,這個年代,你想要贖回賣身契,不管拿多少錢,還要看人家讓不讓你贖。如果不讓,你就一輩子是人家的奴僕,人家讓你幹嘛就得幹嘛。

邵昕棠發現,每次保鏢拎回去一堆他隨便指指就買下的東西時,於戰南都很高興,甚是有時候非要跟一起拆包裝,看看他都買了什麼,不正常的很。

這樣也好,邵昕棠不能讓別人發現他要逃跑的意圖,就大街小巷的打著買東西的藉口,讓司機載著他熟悉這個城市的每條馬路,每個路標。也曾強烈反抗過想讓於戰南把跟著他的兩個面目凶煞的保鏢撤了,但是被駁回了。於戰南啃著他的嘴唇告訴他:“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太危險了。”

日子就這樣在和平共處中一點點流淌,看似很幸福。其實幸福的是於戰南父子倆,焦慮的是邵昕棠父子倆。

聶健安也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般,在這個偌大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