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也不能怪浪雲……”磨牙如刀,田壽長恨進心髓的道:“他們這樣奚落浪雲,羞辱浪雲,比用錐子剜我的肉還要痛苦……這些殺千刀,天打雷劈的惡畜生,使盡了奸刁手段,說盡了偽言狂語,猶如如此刻毒霸道,我要不叫他們血肉相償,就不算是姓田!”
舒滄慢慢的道:“這口鳥氣我也一樣難以吞嚥,看情形,他們是早就商量好了用這種辦法及言詞推搪否認——此計不可謂不奸不毒,他們根本將事實顛倒,歪曲真象,再把說法全部更易,局外之人,還確實難以分清是非,搞明曲直呢……”田壽長粗暴的道:“浪雲,現在你算死了心了吧?”
衛浪雲的眼皮一挑,他沙沙的道:“二叔,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
冷酷的一笑,田壽長道:“‘六順樓’打得好主意——如此一來,既可否認婚事,避免姻緣糾纏,又能聚兵相圍,攻我之弱,更在道義人情上不落外間以口實,再替水冰心另找一門婆家,把她與我們之間的關係斬得決斷,將一切發生的事推個乾淨;沒有了牽連,掩飾了隱衷,否決了親情,然後,堂而皇之的以眾凌寡,圍殲我們,好計,真是好計,我委實佩服這獻計之人!”
舒滄憤怒的道:“澹臺又離一定以為我們這批廢兵殘勇已成甕中之鱉,久戰之下元氣大傷,實力倍減,看著我們好吃,這才不肯言和罷爭的,設若我們兵強馬壯,聲勢雄厚,他豈會這般絕決蠻橫?”
頓了頓,他又恨聲道:“孃的,我覺得澹臺老鬼似乎有點惡丈人窮女婿的味道,一心妄想巴結有勢力的人,拼命打擊那不得意的,卻不管女兒到底願意跟誰!”
田壽長陰沉的道:“他生了雙勢利眼,一付毒心腸,我就叫他走著瞧吧,看是他後悔,還是我們真個‘沒落’了!”
衛浪雲暗啞的道:“二叔,谷宣限我們在半炷香之內作最後答覆!”
雙目中血光隱現,田壽長狠狠的道:“不用半炷香,現在就可以答覆他了!我叫這些王八羔子狂,叫這些野生雜種刁……他們馬上就會知道,會體驗‘血肉橫飛’是個什麼情景,什麼味道!”
舒滄手中沉重的“鐵竹棍”往地下用力—柱,切齒道:“幹吧!”
於是,田壽長踏前幾步,振吭大喝:“谷宣,你這‘六順樓’的頭號狗腿給我聽著——甭在那裡吶喊,危言恫嚇,想要我們不戰而降你是在做夢,有種的滾上來刀口子下見真章!”
雖然“勿回島”方面的最後決定,業已在“六順樓”的預料之中,但田壽長這一番叫罵,卻仍令谷宣及他的手下們群情激憤,怒火燒頭:谷宣的一張褚赤面上頓時泛起了紫紅,他大吼道:“田壽長,你們可真是要見了棺材掉淚?你們是存心不想活啦?”
“呸”了一聲,田壽長咆哮:“老子們頭可斷,血可流,志不能屈,姓谷的,你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看誰能活剝了誰!”
山坡下,谷宣長嘯如虎,他尖叫:“六順樓的兄弟們,給我衝!”
一片震撼天地的殺喊聲立時便像漫山的野火鋪地卷至,刀如林,刃炫眼,三排‘六順樓’的大漢約有四百多人,就在谷宣一馬當先之下,潮水也似的上了山坡!
田壽長暴吼:“給我射殺那狗孃養的!”
連珠強弩的構括連串密響,亮晶晶的沒羽鋼矢便飛蝗驟雨一樣閃耀著溜溜的光芒呼嘯彈射,立見人仰刀拋,軀體翻滾,照面間“六順樓”的先頭已有二十多人栽倒!
但是,人家的來勢,卻也銳不可當,兇悍無已,十數名肩繡金線的高手在谷宣率領之下躍掠騰旋,快捷無比,眨眼間已撲到了坡上。
舒滄狂吼著奮力迎去,口中大喝:“我劈死你們這群瘋狗!”
半空中,人頭飛閃,兩名“五道金”的人物又截住了舒滄,甫一接觸,雙方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