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衛浪雲一會,田壽長忽然大笑道:“好,如今我們便言歸正傳吧!”
換了一下盤坐的姿態,衛浪雲謹慎的道:“二叔,大叔首先要侄兒請示—下,如今‘六順樓’,‘皇鼎堡’、‘紫凌宮’的情形如何?他們是否有搶先雄霸武林的意圖?”
哼了哼,田壽長道:“這個問題老展問得蠢!他們當然都有主盟武林的念頭,只是大家都在觀望,準備找尋適當機會動手罷了!”
衛浪雲忙道:“那麼,如今可有這種機會?”
搖搖頭,田壽長道:“仍然沒有,除非,三不管硬拼!”
笑了,衛浪雲道:“這極不可能;二叔,我們這四邊的人馬互不相容,誰也不吃誰那—套,大家全不聯合,試問哪一方面願意首先動手與其中一方火併而讓其他兩股勢力得以乘隙擴張?”
頓了頓、他又道:“況且,若是毫無原由的硬幹,只怕江湖公論也抵受不住呢!”
田壽長意味深長的道:“所以說眼前仍無適當時機,這不但是他們三方如此,對我們也是一樣!”
衛浪雲思慮了一下,道:“二叔,依你老看,對方這些人會不會在暗中已經進行什麼陰謀了?”
雙目中閃耀著智慧的光輝,田壽長深深的道:“至今我也並未發覺,但我以為,這是值得防範的,因此,我也早就留了一手,預備緊急應變了。”
衛浪雲有興趣的道:“二叔,你老留了什麼樣的一手?對像是誰?”
呵呵笑了,田壽長道:“對像自然是‘六順樓’、‘皇鼎堡’,以及‘紫凌宮’,至於我袖裡暗藏什麼乾坤,小子,還是等到用得著的時候再說吧!”
於是,衛浪雲不再就這個問題問下去,他進入另—個話題道:“二叔你老看,如若我們打消了主盟武林的念頭,其他方面在謀奪霸主地位的時候會不會將我閒置於事外?”
田壽長淡淡笑道:“你看會嗎?”
搖搖頭,衛浪雲道:“這個終結我已經反覆思考了很久,但結論是,我認為不會,不管將來是哪一方面統制了武林,他們卻斷乎不會讓我們逍遙自在過安寧日子的!”
吁了口氣,田壽長道:“你說得很對,事實上亦是如此,換句話講,我們也已勢成騎虎,欲罷不能了……”忽然他目注衛浪雲,詫異道:“咦,孩子,你怎會生出這種忍讓委屈的念頭來?你不是一向雄心勃勃,志凌雲霄的麼?”
笑了,衛浪雲道:“二叔難道不曉得,我的天性也十分淡泊的麼?只是大勢所趨,侄兒我想淡泊自守,想退出這場是非也不行了,因此,與其叫他們來把武林搞得血雨腥風、烏煙瘴氣,還不如我們自己來加以規律整頓!”
田壽長雙手合十,笑道:“佛雲—一—”衛浪雲接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叔侄二人相視大笑,笑聲裡,田壽長又道:“對了,孩子,前次我送你的那幾樣小玩意還有用麼?”
衛浪雲連連點頭道:“有用,有用極了,展大叔看過以後,還直誇二叔你真是匠心獨運,巧奪天工呢!”
“呸”了一聲,田壽長笑著道:“你甭替他隱瞞,浪雲,展老鬼一定又在背後罵我老頑童在發童心了!”
說到這裡,他兩眼隨即眯成一條縫,道:“那幾樣小玩意,你可隨身帶著了!”
衛浪雲忙道:“當然。”
伸出那雙古銅色的強勁手掌,衛浪雲的十指關節猛力拳收,怪事出現了——在他的兩隻奇+shu網收集整理手腕皮肉中,突然各自冒出一截細若鋼針般的小鋼鋸來,他雙手十指再用力伸開,那兩截突出皮肉的幼細鋼鋸又再縮回肌下!
衛浪雲笑道:“二叔,有了這兩條小鋼鋸,無論是什麼鐵銬銅線牛皮蛟索縛在手上也能鋸斷了,唬人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