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轉近的“鐵血會”手下們立即又窘迫的站住,各自面面相覷,—時拿不定該怎麼做了!
哧哧一笑,衛浪雲道:“這才對,大家保持點距離,談起話來才方便,你們想親近我,我還嫌各位身上有股子尿騷氣呢!”
目光—轉,他又看了左側方正在虎視眈眈的“陰陽劍士”徐修雙,朝著徐修雙一眨眼,他道:“老朋友,你又來了?動作可真叫快哪!”
徐修雙冷沉沉的道:“姓衛的,現在就開始得意,你未免得意太早了,等你真個脫離此處之後,你再高興不晚!”
伸出舌頭舔舔嘴唇,衛浪雲笑道:“我的輕功功夫十分了得,相信你們各位俱都知道,而且有一部分仁兄已領教過了,我在這上面的造詣雖不敢誇稱天下第一,但至少也落不到幾個人後面,因此麼,便形成了一個固定的局面,什麼固定的局面呢?就是現在我們雙方相距約有八丈,你們一逼進,我就朝後退,你們停,我也停,你們發力追我,而我便撒腿猛跑,我也已說過,我在輕身術上頗有造詣,所以,我可以保持住一個慣有的距離,換句話說,任憑你們奔得多快,亦將永遠落後在八丈之外——直到你們遇上幫手或我遇上幫手為止!”
狡猾的一笑,他又道:“不過,這還並不包括—些特殊意外在內——譬如說,前面有一條河,我即可以一個猛子扎進去,在河底潛伏上三個時辰不出來:我想,各位老友只怕沒有幾個具有這種精湛水性吧?”
怒吼一聲,太叔上君道:“你這又奸又滑的小雜種!”
毫不畏縮的一笑,衛浪雲立即還敬,道:“而你,卻是一頭又蠢又笨又醜又呆的老黑驢!”
怪嘯一聲,太叔上君臉上肌肉抽動,眼皮子跳顫,他氣得混身直抖的拉開噪子尖叫道:“小王八蛋……你你你……你死定了……”搖搖頭,衛浪雲輕鬆的道:“這個卻說不準礙…”—邊說話,衛浪雲一邊斜眼打量站在太叔上君身後的那兩個人,那兩個的形狀表情十分突出,只要打眼一看,便可以看出他們不是屬於“鐵血會”的角色,兩位仁兄一個年約五旬,容貌清癯,雙眸如鷹,頷下留著一把山羊鬍子,身穿一襲青衫,神態冷漠生硬,他旁邊,卻是個二十多歲,身穿—襲黑衣的年輕人,這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生像卻異常兇惡,他臉色是古銅色的,一字眉,左耳缺了一半,左眼已瞎,一道疤痕蚯蚓也似橫過左眼的正中,獅頭鼻,嘴唇卻其薄如刃,一雙手掌粗糙又寬厚,老繭瘰結;總之,他的整個形態,強烈的散發出一股獸性的殘暴與冷酷意味,令人看上去有著面對—頭潛伏中的瘋豹的感覺!
迅速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著這兩個人的印象——“皇鼎堡”的人物描述,實力分析,及一切必須知道的資料,“勿回島”早就由田壽長處得到秘報,並整理記敘,分別傳知傳島上諸人,以備他日萬一發生拼戰之時作為知己知彼的妙用——當然,其他如“六順樓”、“紫凌宮”的情形也是一樣——而衛浪雲身為“勿回島”少主,對這些可能成為強敵的記敘更是下過一番鑽研功夫,因此,他的印象十分深刻,現在,他就是將記憶中的檔案掀開,把自己存入腦海中的有關“皇鼎堡”的一干重要人物的描述找出,來與眼前這個的形像印合……驀然間,他雙眸—亮,但一亮之後,卻又明顯的警惕起來,他想起來了,眼前的這兩個陌生者,那下頜蓄有一把山羊鬍子的中年人,號稱“雕花笛子”,名叫公冶羊,是“皇鼎堡”屬下第一流高手,—一“皇鼎堡”將他們擁有的硬把子們分別歸納到三殿,是為“天皇殿”“巨鼎殿”“首堡殿”,以序而下,每殿各置殿主一人,殿中另有能者五名,稱為“殿士”,這些“殿士”,亦俱為武林中的頂尖人物,一身功夫皆有超凡獨到之處,而這“雕花笛子”公冶羊便屬於“皇鼎堡”第一殿“天皇殿”的殿士,那個年輕的猙獰人物,說起來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