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著我那圓溜溜的肚子,哭笑不得的擺了擺腦袋:“你這孩子,算了,走吧,陪老夫走兩步,騎馬久了,這腿腳都有些麻。”背起了手,邁著四方步,在前邊緩緩地移著腳步,道路上的積雪,都已經被家丁們鏟到了道路兩旁,天依舊很乾冷,不過,松柏依舊顯得份外的蒼翠,濃郁的綠與乾淨的白色互不幹撓,卻又相互裝點著。
“今天,江南道的奏報來了,你大哥今年乾的不錯,那些種植雙季稻的州縣,都大獲豐收,另外,那個流求大島上邊,三季稻的試種也很成功,陛下今天還狠誇了你大哥一回呢,呵呵……”老爺子看樣子心情相當的不錯,撫著長鬚,一臉的歡喜。
“大哥作事一向兢兢業業,能有今日之成績,孩兒倒覺得不出什麼預料。只是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都離開長安幾年了。也不知道大哥如何怎樣?”我在邊上介面道,說實在話,我確實有些想念這位兄長了,嗯,過去兄弟倆互相幫襯,在老爺子跟前交替掩護的事兒,也一晃眼過了幾年了,咱的大侄子也都不小了。
老爺子輕嘆了口氣:“不急,想急也急不來,你大哥在江南道至少還得呆上個一兩年的功夫。若是陛下不放心其他人,怕是三五年都難得回來。”老爺子站到了一株臘梅前,看著那和著雪兒怒放地花瓣,嘴角一彎:“為父倒希望你大哥能多在外邊歷練幾年,如今回來,反而不妥。”
“父親您這是甚子話,難道大哥回家了您還想攆他出去不成?”我在邊上開玩笑道。老爺子很心疼大哥,這點我清楚得很。畢竟我家三兄弟。我跟老三根本不撿父親的性子長。我覺得我們更像孃親。只有大哥,那股子溫文爾雅的氣質,凡事兢兢業業的刻苦精神,與父親肖似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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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老爺子對於大哥的期望值更高一點,畢竟大哥身為咱家的長子,而且一向表現得很是中規中舉。就連李叔叔也曾誇我大哥除了在辦事的經驗上不足之外,其他方面都是拔尖的人材。老爺子看樣子是希望能在自己退休之後,讓大哥來接他地班。
從貞觀初年起,似乎已經開成了一種慣例,不為州縣之官吏,沒有地方上地治理經驗,根本就談不上入閣拜相。咱地大哥如此已經做出了相當的成績,若真再過上一兩年。大哥回朝之時。至少也能幹上個侍郎,也就是副部長級別的官員,過上三年五載。只要能多出點成績,肯定能入閣為相,到了那時候,老爺子也能安心地退下來了。
這一點,我自然舉雙手贊成,說實話,本公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一幫子文謅謅的傢伙一塊兒在那之乎者也,更不願意跟一票模樣猥瑣的老爺們在朝堂上勾心鬥角,那不是我的強項,我更喜歡培養自己地實力,自己的聲望,就像宮女姐姐在我耳邊說過的一般,只要我能儘量地不涉足到朝庭的內部政治鬥爭範圍,憑著在文人士子和軍方的的勢力和威望,只要你不造反,就算是陛下也不會動我。
至少在大唐這個時代,就算是皇帝殺人也得講求真憑實據,況且,李叔叔和李治跟我的關係還算得融洽,另外,李治相對於他那個強勢的舅舅而言,更偏向我這一邊,因為那位長孫無忌確實太過強勢了,據李治自己說,即使現在他當了太子,長孫無忌卻依舊把他當成當年那個無依無靠,可有可無地小子,雖然達不到斥去喝來地地步,可也好不了多少。
嗯,這就好,反正對於李治和長孫無忌之間的情況我樂於成見,或者應該說我這個第三者就更能容易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用第三者這個詞來形容似乎不太對勁,不過,對敵人不利地,就是對我有利的,這一點,我還能分得清楚。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陛下已經下令,晉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孔老大人為曲阜縣候,呵呵,這位孔大祭酒,也算得是功成身退嘍……”老爺子撫了撫長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