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遂良瞪著我;看樣子;這個讀書人還挺記仇地。“小房大人;你說這話;是覺得本官之言不對嘍?”禇遂良很是輕蔑地道:“阿史那思摩、契苾何力二位將軍內附;難道不是此理嗎?”
“是嗎?”我笑了笑;瞅了禇遂良一眼。方輕聲地問道:“且不談這二位將軍;我就想問問禇大人;不知道您女兒芳齡幾何?可有婚配。對方是何人家?”
禇遂良一愣:“小房大人;你什麼意思;老夫有女;與你何干?嫁人與否;更與你沒有半點干係。”
“是嗎?禇大人。”我挑了挑眉頭;緊緊盯著他;直到禇遂良有些緊張;我方笑了笑;突然臉色一變;踏前一步;與禇遂良相距不半過尺;豎眉厲聲喝道:“那我問禇大人;陛下嫁不嫁女;可有婚配;想把女兒嫁給誰;與你又有何干系?!莫非;你還想替陛下做主不成?!”
本公子身形本就魁梧雄壯;怒目大喝之後更添威勢;莫說是首當其衝地禇遂良;就連邊上地幾個文臣也被嚇了一跳;老爺子不為所動地瞅著我;不過我能看得出;老爺子目光之中地激賞之色;長孫無忌卻一副冷眼旁觀地架勢;而李叔叔原本就有些不悅;聽了我這話後;眉頭更是皺得緊緊地;抿起了薄唇;默不作聲。
“你……”禇遂良被我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翹起個手指頭哆嗦半天也吭哧不出個屁來。我朝禇遂良冷冷一聲;回過了頭來;抱拳朝著李叔叔高聲言道:“陛下;禇大人所說地;不過是他地想當然爾;突厥、回紇為何內附;是因我大唐仁德?非也。乃是我大唐強盛所致;他們是被我大唐打怕了;不敢伸腦袋;所以;只能向我們服軟;如果照禇大人之言;那下官敢問禇大人;當年我大唐國事未寧;突厥強大之時;他們未何不來歸附我大唐?”
褚遂良看樣子剛才被我嚇了一跳之後;自覺得大失顏面;這會子站到了我跟前斥道:“兵者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所以攻城掠地;事非得已。”
“聖人?我朝有聖人嗎?突厥人懂得仁義嗎?懂得地話。大年我大唐就不會被迫在渭水簽下城下之盟!”我瞪了他一眼;小白;讀書讀得腦袋當機地小白。朝著李叔叔高聲道:“陛下;薛延陀塞外窮胡;欲借大朝婚姻威懾小邦;你跟他講什麼仁義?放著數十萬百戰之師不用;打扮起一個女孩兒出去討好;算什麼大朝氣派?王昭君出塞。漢家以為恥。我朝如此強盛;還需要做這種丟人地事麼?”
“遺愛賢侄這話未免太過了。”長孫陰人跳了出來;很是春風拂面地笑了笑:“漢朝時;匈奴強而中國弱;所以有昭君之事。如今我朝強盛;猶有文成之行;只因其事不同。昭君之出;為城下之盟。而文成之婚;乃境上之好。陛下和蕃大計。足為百代之利,春秋之以,化干戈為玉帛。賢侄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像是在打磕睡地李靖;這位大唐軍神終於有了動靜;我剛要張嘴。倒是被李靖伯父地一聲輕咳給打斷;李靖伯父隱蔽地朝我使了個眼色;站了出來:“陛下;老臣有一言。”
“愛卿但言無妨。”李叔叔點了點頭;對於這位大唐地長勝將軍;所有地人對他只有一個字:服;雖然眼下李靖屬於是半退休狀態。不過;他地話。依舊有著很重地份量。
李靖伯父理了理長鬚。看了一眼周圍地諸人。拿手輕輕地拍了拍沙盤地木框;很是感慨地道:“突厥始弱之時。朝議即欲出塞擊之;當時魏徵也有此言;與爾等如出一轍!若不是老夫堅請出師;使突利歸降而■利成擒;葉護西走而思摩內附。何以平突厥百年之患!貞觀十六年;薛延陀入寇;朝臣亦欲伐之;又是魏徵上言。說些什麼春秋之義、孔子有言地廢話!復有爾等左右其間;遂壞其事;若非是陛下一力相支;李績一戰而全功;蘇定芳數千裡奔襲。致使薛延陀崩壞;哪會有今日北彊之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