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把目光都向我投來,站我左右的蘇定芳與裴行儉趕緊側移幾步,一副羞與我為伍的模樣,在邊上興災樂禍,怒了,老子啥時候無禮了,分明就是在大軍危難之機,嘔心泣血地想計策。
“小婿可沒抽瘋,只是想到了一個法子以破高句麗的死守薩水之法。”我幽怨地小聲道。
“賢婿小後生,有屁就放,那麼小的聲音憋不死你!”程叔叔這老傢伙忍不住探過毛臉過來喝道。
李靖伯父輕笑道:“行了行了,老匹夫,吼甚子,有氣也別往年輕人身上撒,遺愛賢侄若是有何妙策,我等聽聽又有何妨,這小子別的不成,一肚子的壞子,比起咱們幾個老朽加起來都還要多。”
惹來一帳的狂笑聲,聽得我心中悲苦難言,本公子好好的個人,正人君子一個,彬彬有禮,文采過來,是大唐風流文士的典範,到了這些個老流氓的嘴裡,竟然變得如此不堪,氣的差點吐血。還大唐軍神,怕也是個成了精的老兵痞而已,我憤憤地在心中對這位出言調戲於我這位年輕俊傑的大唐軍神豎起了敬仰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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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斬首行動
叔叔捧腹大笑,老半天方回覆皇帝嘴臉,一臉慈容:有妙策,那快快說來,老夫等人可是久思無計呢。”
“小婿遵命!”無奈,只得領命,湊到了壤平道行軍大總管張亮張大伯的跟前,乾巴巴地擠了個笑臉道:“張大總管,末將有個問題,水軍有多少艦船,每船可載人多少?若是軍馬器械齊備,可載幾人?”不是不想笑得親切一點,可問題我跟這位不太熟悉,加上剛才被嘲笑了一頓心裡邊窩火得緊。
張亮這位水軍統帥微微一愣,並沒有理解破高句麗的攔截跟他的船隻情況有什麼聯絡。邊上,李靖伯父鷹目一閃,輕聲言道:“張總管,怎麼不言了?”
張亮見是大唐軍方第一人問話,肅容恭敬地答道:“運輸軍糧的船艦四百,戰艦五百艘。若是單論載人,運糧船每艘可載三百人,若是戰艦,可載人者樓船五十、鬥艦兩百,樓船每艘可載軍士八百,鬥艦可載軍士五百。若是軍器兵馬齊載,運糧般不過百人,樓船約可載近三百,鬥艦兩百。”
李道宗掐指一算:“這樣一來,樓船可載一萬五千,鬥艦共可載四萬,而運糧船可載四萬,我們大軍可用不了這麼多船吧?”
張亮點了點頭,不過接著道:“這是滿載,如此一來,艦船過沉,難以行駛,若是少一些,既可無礙。不知道房將軍問這有何意?”
我站到了沙盤跟前,仔細地打量起了地圖,這可是根據進奏院的工作人員提供的詳細情報所繪製精確度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
軍事沙盤,良久,我心中總算是有了計較,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在沙盤之上猶豫了半晌,方自點在了一個並不起眼的另一個河口:大同江口。我知道後世的地名,不過眼下,在大唐人的嘴裡把他叫做潢水,而高句麗的都城也就恰好駐立在潢水之濱入海口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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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這一點上,我作出了正確的選擇,我既不是瘋子,也不是變態,更不是吃飽飯了沒事幹耍人玩的無聊人士。美國佬跟我的戰略思想雖然一樣,不過,我們的戰略重點和實際打擊目標有所不同。
美國佬想的是包抄,並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而我們,則是要以一個有力而堅決的右勾拳,避開對方的防守,狠狠地擊打在對方的要害之上。
至少我不會拿我們大唐將軍的生命來開玩笑,仁川為啥子會成為後世的著名戰例,就是因為它的地理難度極大,幾乎所有地理書籍對仁川的描述都少不了這樣一句話:‘外有小島屏障、潮差大‘,充分說明了仁川港外自然地理環境特徵。仁川港海域是亞洲潮汐落差最大的,最高可達九米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