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似乎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飛快地抽回了手,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了!留給你吧,我在師傅身邊,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倒是你,沙場之上,生死也不過是片刻之間,你戴上它,能保得了你的平安,我也能心安一些。”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心中一暖,抬起頭來看她,流霜朝我淡淡地一笑,卻又像是把太陽的光芒也給掩蓋住了一般。
“謝謝你,流霜妹子。”我感動地握住了她的手錶達我的謝意。豈料剛才還能保持鎮定的流霜頓時俏臉漲得通紅:“放手!”
我的表情很嚴肅,一本正經地道:“幹什麼,我不過是感謝你,這一種感謝的禮儀,瞧你那臉紅的,別人還當我那啥你了呢,哎呀……疼!疼!!我的傷口,小心著點,我的小姑奶奶,你這不是要人命嗎?”
“哼,誰讓你胡亂的動手動腳,惹急了我,讓你傷口再多幾個!”羞怒交加的流霜惡狠狠地威脅道。
看著流霜,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情緒,好半天,才向流霜誠懇地道:“謝謝你。”流霜的手微微一頓,沒有答我的話,不過她為我覆藥的動作是越加的輕柔了起來。
果然,高惠貞與大勃榮當天進入了昌盛城,第二天,四門大開,高惠榮、大勃榮攜城主高雲南及昌盛城諸將前來請降,此戰,殺敵一萬五千,俘敵三萬八千,餘者四潰,昌盛城的高句麗軍皆盡乖乖獻了城投降,此役等於共俘敵五萬餘。至此,昌盛城之戰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局號。
十日之後,大軍重新交匯,李叔叔對於昌盛城一戰大加褒揚了一番,薛仁貴也開始引起了李叔叔的注意,這對於他來說,相當於有了一個好的發展前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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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誇獎完了我們,然後陰下了臉:“來人,把張君乂給朕帶上來。”
不多時,早就軍士押送著張君乂進入了中軍大帳。“行軍總管張君乂,你乾的好事!險些把老夫的數萬大軍葬送在昌盛城下,你可知罪?!”李叔叔陰著臉,一字一咬牙地道。
張君乂倒是擺出了一副委屈的嘴臉叫屈道:“末將在!陛下,末將無罪!請陛下懲治房俊,他目無上司,軍情緊急之時,還敢捆縛末將以洩私憤!”
“放屁!”老子氣的衝上了前去,指著這個老匹夫怒喝道:“張君乂,大軍起行之前?大將軍的將令你可曾聽清?你是怎麼做的,不遵大將軍之將令,不按計行事,還擅自潰逃,還想讓我後軍也聽你指揮……”老子嗓子大,人又高壯,大聲喝罵之中揚眉瞪目如若一尊怒目金剛,張君乂老傢伙被我逼得連連倒退。
“夠了!房俊退下!”李叔叔沉聲低喝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這才憤憤地退回佇列之中,瞪著殺人的目光直刺這個老匹夫。
“李績何在?”李叔叔看都懶得看張君乂一眼,背手抬頭道。“末將在。”李績大叔也冷著臉陰森森地瞅了張君乂一眼,朝著李叔叔道。
“行軍總管張君乂該當何罪?你且說說。”李叔叔拿下巴朝著李績大叔示意道。
“不遵將令者,視其輕重,輕者軍仗八十,重則斬示眾,延誤軍機者,視其輕重,輕者軍仗八十,重則斬首示眾!戰場之上,臨敵而退者,斬首示眾!”李績大叔板著老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身為副將?不遵主將之號令,擅自改變戰術,以至前軍潰散,又拋下軍隊而逃,還想汙衊功臣如此可恨,朕不殺你,難正軍心。”李叔叔聲音越來越歷,張君乂面若死灰,跪伏於地,不敢再言。
“你們說說,他該如何處置?!”李叔叔搖頭長嘆了聲言道。“殺!”李靖伯父朝前一步而出,白鬚無風自動,一副不怒自威之容:“如今,正是我大唐平定高句麗之關鍵,最是要緊之時,越是要謹慎,不殺他,不足以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