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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啊?”大哥不可置信地拿著兩幅素描對比,老爺子站大哥屁股後,很是用力地乾咳,大哥趕緊垂首彎腰,讓這位大佬來品畫技。

“唔!”老爺子眯起眼睛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不愧是國手之名,瞧瞧這蘿蔔畫得多地道,瞧瞧那幅,歪瓜劣棗似的,俊兒啊,雖然閻郎中願意收你為徒,但你還是得用心一些,莫要辱沒了國手徒兒的名頭……”老爺子抄起本公子的畫大放厥詞,誇得俺都有點臉紅了:“父親,這是孩兒的拙作。”

吧嗒,我聽到了老爺子下巴落地的聲音……——

“沒想到,連閻大國手都上咱家找俊兒求教來了,瞧瞧我生的這兒子,論模樣,論才華,哪一樣不是大唐頂呱呱的。”孃親這算不算自戀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現在孃親的力氣大的驚人,挾的我腦袋發暈。

老爺子醬紅著老臉坐一邊氣鼓鼓的一直不開腔,看樣子,是羞怒交加,咱可不敢去招惹這頭老暴龍,誰知道老爺子會不會羞憤過頭了,胡亂挑刺發火,拿大棒棒追殺我這個溫順少年,閻國手的師父。

“想不到了,大哥我一開始都糊塗了,還以為閻國手是來教咱們二弟畫技,可沒曾想,竟然是掉了個個兒。呵呵大哥眼拙了,二弟不會怪大哥吧。”

“哪裡哪裡。”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腦袋從孃親的大力金剛掌重掙脫開來,朝著大哥父親恭敬地行禮:“若不是父親與兄長的教誨,以身作則,還有孃親的細心關懷,我哪能有今日這番進步,說起來,孩兒感激父母都還來不及呢。”順著大哥的話,把一家子連吹帶捧,老爺子借勢下了臺階:“唔,俊兒這話在理,不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夫甚慰之,呵呵呵……”眯起了眼,老爺子這會兒怕是正在歪歪閻國手正在畢恭畢敬地喚自己師祖的鏡象吧,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太惡俗了點。

“恩,倒也不愧是大唐第一畫師,瞧著一筆,多有勁道……”孃親的手指著閻大師畫的菠蘿上的一條黑線大放厥詞,那是啥玩意,根本就是誤筆,誰家的蘿蔔上會有那麼一大條鼻毛不成,算了,不跟孃親探討這麼高深的學問,吭吭哧哧地點頭應是。

“老爺子,這幅閻大師的畫作,咱們拿掛屋裡怎麼樣?”孃親拿起了大唐新派印象大師閻立本的作品,喜孜孜地問著父親。

“唔,隨你隨你,這點小事,你自個兒做主。”老爺子裝著很不耐煩的樣子,激動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一問大哥才知道,這位閻大師的畫作可是千金難求,人又難處,很難有作品流傳出來,如今就算閻大師畫的是豬頭,怕是也得拍出個金豬頭的價。大哥跟大嫂很是哀怨的目光在那對視,趕緊拉拉大哥打保票,過兩天肯定會送一幅閻大師所作的歪瓜劣棗圖與大哥大嫂,二位這才喜笑顏開,連聲稱秒。

已經有些涼了的飯菜一家子人吃的是照樣的香甜……

飯後的新聞時段開始了,一家子對閻國手的來訪氣氛熱烈的進行了討論,老爺子揚言,明天上朝就去宣揚,閻國手與自家的二男同門師兄弟,看樣子,俺爹的臉皮也不薄。

孃親死死把閻大師畫作拽得緊緊地,生怕有個突然搶走一般:“俊兒,你說今日見了太子一面?”

“是啊,就是給陛下畫完了畫像之後,見到了,孩兒還見了魏伯父。”把今天宮裡發生的事向著家裡人說了一遍,說到我伸手抽了齊王一大巴掌時,一家子臉慘白的,跟我那刷的石灰的院牆差不多。

總算述說完之後,孃親這才喘出了大氣,臨了抽我一暴慄:“這孩子,怎麼就不長長腦子,王爺是咱們能打的嗎?”

“胡鬧,簡直就是……”老爺子手抖了半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小畜生,嫌咱家的事兒還不夠多嗎?”

“孩兒也知道錯了,可當時真的沒注意到,氣頭上,他又沒說他是王爺。”咱也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