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我們房家?孩兒這才婉拒於他,反正,要麼就照孩兒的想法來辦,大夥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之上,尊重雙方的教師和學生,不然,免談。”我很是憤憤地飽飲了一大口茶水怒道。
老爺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二郎你也忒過份了些,好歹令狐大人也是朝中老臣,你說話怎麼也不可如此無禮。”老爺子這話說得輕飄飄的,我自然能領會,當下點頭衝老爺子笑道:“是,孩兒業已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改正。”
老爺子眯著眼睛。慢條斯理地衝我言道:“令狐德,前朝之勳貴也,雖也是一有才之士,卻多好空談,看人只重出身,當年請著史書。此人專於《周史》,書中敘事紀言,其人照其喜好而著筆,往往過於文雅,華而失實,不能恰當反映北周之風氣,以書觀其人,不過是一空談之輩爾。莫理他,就算是鬧到陛下那裡,老夫也不怕他。”老爺子冷笑了兩聲。很輕蔑地目光和語氣,嗯,父子二人很有同仇敵慨之意。
就連孃親知道了這起事由之後,也忍不住罵了幾聲。“虧得的二郎如今穩沉了。落在往日。將這種厚顏之人亂棒打出也不過份,生生敢欺到咱們房家的身上來了,著實可恨之極!”孃親很剽悍,嗯,至少孃親的剽悍是全大唐都明瞭的,還真別說,要是孃親真把這傢伙亂棒打出,怕是這傢伙還真沒臉兒在長安混了。
就算他想告狀也是走投無路的,為啥?李叔叔都曾經說過。朕都怕了這女人。何況房玄齡。這傢伙上門來找抽,自然只會淪為笑柄,絕對沒有人願意去為他出頭。畢竟咱孃親雖然悍名在外。可是大唐長安誰不知道這位宰相夫人一向嚴謹持家,能把她給惹急了,定然是對方地罪過,當然這些都是表面現象而已,本公子可是清楚得很我那孃親是啥人。
整整過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李叔叔派來了大內侍衛,讓我進宮裡溜一趟,不用說,肯定是為了昨天那事兒。本公子自然不怕,吊模吊樣地就跟著這位大內侍衛往宮中而去。進了宮,直奔琉璃閣,李叔叔冬天似乎更喜歡在這兒待著,一面處置公務,一面觀賞雪景,很是勞娛結合,很懂得生活的一位皇帝。
李叔叔正在太液池邊的空地上耍著太極拳,一招一式,很是有板有眼,眼見我來,衝我點了點頭,繼續在那比劃著拳腳,我也不多說話,以專業太極拳大師的眼光瞅著李叔叔耍動的拳腳,嗯,看樣子,李叔叔已經練出了拳魂,一招一式,渾然天成,不再像當初我見到李叔叔初學此拳時,沒點定力地在那上竄下跳,那根本就是猴式太極拳。
太液池的風景相當的不錯,昨夜一場寒風襲長安,使得太液池邊的樹梢之上皆盡掛上了樹掛,也就是霧凇,它是由於霧中無數零攝氏度以下而尚未結冰的霧滴隨風在樹枝等物上不斷積聚凍粘的結果。特別漂亮,這是一種北方冬天時常見地冰雪美景,常使人百看不厭,只是不能如同風鈴一般,碰撞在一塊,能發出悅耳的敲擊聲,嗯?我不由得心中一喜,得,趕明兒,咱就讓玻璃坊的人制作一些琉璃風鈴來玩玩。
咱們唐代業已有了風鈴,不過,現在不叫風鈴,也不是拿來玩賞的,而稱之為佔風鐸,就是以碎玉片子掛於屋外,當風吹玉振,叮叮噹噹發出清脆地聲音,即知有風,其目地是用來知風的,而且也不是人人知曉的東西,我也就在裴行儉家中見到過而已
咱用琉璃做風鈴,倒也算得是開創又一賞玩之物的先河,嗯,若是能做得精巧一些,那些官宦家的女子,定然喜歡這些小玩意,說不得,又能稍賺上一筆小錢。嗯,我不由得下意識地咧嘴一笑,看來本公子果然有著一顆精明到極至的頭腦,隨時腦袋裡邊冒出來一個念頭都能賺上倆錢,很佩服自己。
這時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嬉鬧聲,抬眼一瞅,而太液池面上業已結上了厚實的冰層,我看到了幾位小皇子小公主正在冰面上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