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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隱晦的與我講述了這段往事,而且每講幾句便要停下為自家先生解釋一番,說孔明並未對小桃的主動表現出任何回應,只是怕傷了小桃的自尊,周全禮數而已。

我只笑而不語,內心有些疑惑,為何這孔明不乾脆從了那小桃,至少小桃還是很年輕貌美的,誰又不喜歡外表美麗之人呢。可是他的心思我又如何能揣測到,或許是他雖歸隱,但仍是世家之後,有些自矜身份,況且古人成婚講究門第,還是想尋得一位世家小姐做為髮妻。又或者僅是看上了黃家和蔡家的政治關係,為其未來仕途提前鋪路。

無論如何,小桃一廂情願皆付諸東流,也是有些可憐,誰讓她傾心之人不是常人,而是諸葛孔明呢。

冬季並不是農耕的季節,孔明雖得清閒,但他對自己約束甚為嚴格,每日卯時剛至必起,然後外出鍛鍊身體片刻,歸來後便燒柴做飯。說來阿福說的沒錯,我問孔明家中有什麼事情是我需要做的,孔明只言我既身子虛弱,只需好好將養而已,家中瑣事他也做慣了。

我也不再推脫,樂得清閒,只在孔明外出時,為諸葛均做做飯,監督監督其功課。也偶爾替孔明整理整理書房的書簡和陳設,倒也不完全算閒人一個。

新婚之夜後,孔明便搬出了我的房間,草堂上置有一臥榻,是孔明平日午睡小憩之處,雖有些狹窄,但睡下一人也是綽綽有餘。但看他夜晚也委身於此,我內心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便問他要不要換一下,我住草堂臥榻,他住原本的居室如何,結果自然是被他拒絕。

書房的藏書中有一些我也沒看過,便時常在整理書卷時停下閱讀,孔明見我如此,便在書房裡又放置一几案。於是在孔明治學讀書時,我也可以偏安一隅,偶爾抬眼偷偷的看他幾眼。

他讀書時比較嚴肅,生人勿近的感覺,氣質比以往要冷峻許多。

而且他一看書便是大半天,絲毫不覺得疲憊一般,也不起身活動。而我是看會書就要動彈動彈,或者悄悄的觀察他。畢竟諸葛孔明算是歷史名人,近距離接觸名人當然要多觀摩一番。

一日,我讀書累了,便又如往常一樣,釋卷支頤,發發呆。孔明著一襲白衣,飄飄然若仙人矣,專心致志的看著書簡,偶爾沾墨寫寫批註。

我的視線又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過去,深邃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子,清晰的下頜,讓女子看了都羨慕的白皙面板……寫個字都那般風采卓絕,好似清冷謫仙墜入凡間,我不由得看痴了,竟沒發覺他已經注意到了我的視線。

孔明放下手中執筆,好笑的看著我道:&ldo;夫人不讀書,一直瞅著我作甚?&ldo;

我一時驚慌無措,尷尬到不知該說什麼好,想矢口否認可是已經被他抓個現行。

見我侷促不語,孔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書案前起身,走到了我面前並將我扶起。

&ldo;是我不對,一直讀書冷落了夫人,我陪夫人說說話可好?&rdo;語氣柔柔的,像是在哄幼童一般,聽的我頭皮有些發麻。

我一直不解,為什麼他要對我如此體貼溫柔,明明只是所謂的政治婚姻而已,我可不信他能在短時間對我產生什麼男女之情。

可能正如父親黃承彥所言,他品性高潔,不管是什麼原因娶了我,都會待我很好。可是這種好也只是一種親情,是對髮妻的尊重與愛護,只是如他一般的男子,如此溫柔的對一個女子,終歸會讓那女子產生別的念頭,比如……我不想再深想下去。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我都有一習慣,就是喜歡察言觀色,一般的人物我只消靜靜地觀察一番,便能大致知曉他想了些什麼,對我什麼看法。可是對於諸葛孔明,我卻無法透過他那張溫柔含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