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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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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居遼在一起要比跟塞姆塞丁同志在一起好得多。”我們聆聽發言者講話的時候,阿蒂拉講道。

“對我來說都一樣。”

“塞姆塞丁同志是一個好男人,可是,他浄糾纏一些小事情。作為文化之家的負責人,我對他有很深的瞭解,因為他是我的上司。他連曼陀鈴和雙絃琴琴絃的事情都要插一手。居遼可不是這樣,他抓藝術中美學教育的重大問題,不參與小事情。”她說道。

居遼同志在盛大會議上大放光彩(8)

穿著咖啡色上衣的Q同志登上了講壇。開始念發言稿時聲調是低的,後來逐漸抬高了調門兒。

“Q同志很喜歡居遼,經常往家裡給他打電話,他參與了居遼調到文化藝術處的事情。”

然後,阿蒂拉不吭聲了。Q同志念發言稿速度很快,聽懂那些句子費大勁兒了。大廳裡響起了亂哄哄的聲音,我感覺他發了脾氣,整段整段地扔了不少,乾脆不念了,叫我好不傷心。很顯然,他的發言稿我是很快趕出來的。這樣一來,Q同志的講話,不論在大廳裡,還是在主席團,都沒留下好印象。

“不,不,居遼可不敢拿這樣的發言稿登臺!這有多不好!多不好啊!Q同志是個大人物,怎麼能無所準備呢?!”居遼同志的妻子說道。

大廳裡亂哄哄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滿臉通紅,低下頭。

“你也覺得害羞嗎?”她向我問道。

“大家不聽他講話。”我說道。

“他們做得好。”她說道。

Q同志讀完了發言稿,沒任何人鼓掌。他老練地在主席團的位置上坐下來,用手掌緊緊捂住紅撲撲的額頭。居遼同志在他跟前彎下腰來,對他說了點兒什麼。Q同志艱難地微微笑了笑。

另外幾個發言者講完話之後,會間休息開始了。

我從大廳裡走出來,因為想抽支菸。我和Q同志面對面地站在走廊裡,他打量著我,先盯腿腳,然後舉目端詳我的臉。

“聽到你的作品了嗎?它取得了很好的效果!”Q同志說道。

“你說得太快了。”我說。

“我如果慢讀的話,大家就不會喧鬧,因為都睡著了。”他說道。

我下意識地笑了。

“你是帶著你不幸的命運笑。”Q同志說完這句話便離開我走了。

我在會上坐不住了。這是我頭一回幹了這麼一件如此迅速的事情。最好我不去幹這種事兒。剎那間我想起了我曾經想寫的一部中篇小說的情節,還想起了澤奈柏跟我提到的亞當·阿達希的文章,夠了,到此畫個句號吧!我再也不為他人寫東西了,報告也好,發言稿也罷,我一律都不寫了!

可是,這時候我感覺到有一隻手落在我的後背上。那是居遼同志。

“咱們談論的那件事兒你想好了嗎?”居遼同志向我問道。

“談的什麼事兒?”

“你會到我處裡工作嗎?”

“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又把對他妻子講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很高興。”他說道,接著又作了補充,“Q同志準備得不好,引起了大家和主席團的關注。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如果跟我說說,我就會幫他的忙。我已經做好了犧牲我的時間的準備。說真格的,我可以陪他坐上兩夜,給他趕出一篇發言稿。你已經看到我是怎樣把你費了好大力氣寫成的報告推翻了的。你做了很好的蒐集材料的工作,但是,報告是我從頭寫的。報告嘛,是有人幫幫忙,這倒是真的,不過,最後一道手續,還是作報告的人去完成。我說了,這個報告將以學術研究的形式在《十一月》雜誌上發表,我只需要把關於人們要做的組織實際工作幾部分作一點兒壓縮,再在理論觀點上稍增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