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寧呆呆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母妃,我嗓子疼。”
許是昨兒夜裡嗓子休息的太少了,所以這會子火辣辣的疼。
德妃立刻揮手,“來人!倒熱水來!快快請太醫!”
她轉過頭緊張兮兮的看著雲綰寧,“好端端的怎麼會嗓子疼?可是昨晚沒睡好?沒蓋好?著涼了?!”
“可,可能吧。”
雲綰寧回過神了。
她為什麼要告訴德妃她嗓子疼!
等會子太醫來了,她怎麼解釋!
難不成還能說,是嗓子一整晚都沒休息嗎?!
天啦!
雲綰寧真想一頭撞死。
她拉過被子,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尷尬的要死!
見狀德妃著急了,忙揭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寧兒,怎麼了?除了嗓子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果然人在不清醒的時候,不能隨便開口說話,太容易社死了。”
雲綰寧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頭頂的紗帳。
“怎麼了?”
德妃連忙問道,“這孩子,怎麼說胡話了?”
她伸手探了一下雲綰寧的額頭,“不燙啊!怎麼說胡話呢?”
雲綰寧的徹底清醒了。
她想好等會子太醫來,她該怎麼解釋後,這才對德妃問道,“母妃,您怎麼出宮了?”
“你父皇說你身子不適,本宮來瞧瞧你。”
她身子不適?
墨宗然說的?
雲綰寧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詢問了前因後果後,與德妃也開始談論那封書信的事兒。
“這封書信若真是魏嬪寫給魏國公的,照理說應該很私!密才對。魏國公要麼好好儲存著,要麼會直接銷燬,為何會落在陳家手中?”
雲綰寧道。
德妃原沒有想到這一層。
聽她這麼一說,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魏國公那老頭子,可最是警惕呢。”
多年前的書信,還是信中指控趙皇后的罪行,這書信魏國公怎麼會儲存至今?!
若被人發現,他有口說不清啊!
“母妃,我進宮一趟。”
雲綰寧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翻身下地。
“但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嗎?!”
德妃忙拽住她的手,“好好在床上躺著,太醫來瞧瞧怎麼回事!你就這麼下地,萬一病情加重怎麼辦?”
但云綰寧執意要進宮,“母妃,此事關乎墨曄的清白,我必須要弄清楚!”
這件事從陳家出手、陳家落網,再到魏國公府也被牽涉進來……
雲綰寧總覺得其中有古怪!
一聽關乎墨曄清白,德妃撒開了手。
但糾結下,又抓住了她,“即便事關曄兒清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你父皇是個明君,曄兒無辜,他自然知道!再說了曄兒這邊還有本宮,何苦讓你這般操勞?”
德妃諄諄教誨,“曄兒年紀也不小了!”
“從前與你有誤會,但如今誤會已解開,圓寶寶貝也這麼大了。”
“曄兒也該成長為真正的男人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該讓他自己去解決!不但是成長,也是歷練!”
“如此他將來才能堪當大任。他肩上挑著的擔子,太重了!”
德妃嘆了一口氣,“你是他娶進門的媳婦,就該什麼也不做,貌美如花就行!”
“這些事兒讓曄兒自己去解決!你又不是他娶進門的老媽子!”
聽她這番話,雲綰寧心下動容。
若天下婆婆都是如此通情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