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跪在面前的薔薇，不知心裡是什麼感受。

“薔薇，你跟了本公主二十年了吧？”

她們倆，從小一起長大。

雖是主僕，也像是姐妹。

旁人不知墨悠悠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每一個夜裡有多崩潰難受，受過多少人的冷眼與欺凌。

但是薔薇知道！

“本公主怎麼也沒想到，最後背叛我的人，會是你！”

說罷，墨悠悠臉色這才變得難看下來，伸手抓起手邊的茶杯砸了過去，“這件事換做是任何人，本公主都不會如此生氣。”

“怎麼偏偏是你？！”

這一茶杯砸過去，薔薇根本不敢躲！

她硬生生捱了一茶杯，額頭瞬間被砸破，鮮血與茶水一起流淌下來，瞧著狼狽又可憐。

但墨悠悠眼中不見半分疼惜！

“公主！”

薔薇像是被人抽走了渾身血色似的，臉色蒼白的看著她。

公主這是已經……知道了嗎？！

“公主，奴婢，奴婢……”

薔薇眼神慌亂，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解釋的話！

“當初寧兒就叮囑過，讓我當心身邊的人。薔薇，你可知這段時日以來，本公主將所有人都防著，唯獨沒有對你設防？！”

墨悠悠語氣變得冰冷。

其實，她早已經懷疑到薔薇頭上了，就在尹子耀出事之前。

不過薔薇表現還算正常，她也尋不出破綻。

直到那一日從明王府回來後，從尹子耀口中聽到那一聲“月兒”，墨悠悠便故意在薔薇面前提起。

哪知薔薇的反應，讓她不懷疑都難！

今日，果然露出馬腳了麼？

聞言，薔薇著急地解釋，“公主，不是您想的那樣！奴婢，奴婢並未背叛您，也從未將您的事兒告訴過駙馬。”

“只是，只是……”

“只是你貪圖他的身子？”

墨悠悠挑眉。

她對此嗤之以鼻，“他如今都是個廢物，是個太監了，你怎麼還貪圖呢？”

“是不是賤吶？”

薔薇臉色一僵，淚水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下，變成了血水、茶水與淚水，淌了滿臉。

她從未聽到過，自家公主說出這般令人無地自容的話……還是對她說的！

薔薇咬著唇，“公主，奴婢是一時糊塗不假！但是，但是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奴婢之所以這樣做，都是為了公主您啊！”

見她嚎啕大哭，委屈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

墨悠悠冷笑著挑眉，“為了本公主？”

“為了本公主什麼？才會讓你爬了本公主夫君的床？”

薔薇只覺得眼下的公主有些可怕。

墨悠悠最近的改變，薔薇早已發現了。

但是今日，格外讓她不安！

薔薇趕緊哭著解釋，“公主，奴婢都是被駙馬給蠱惑了！這段時日奴婢潛伏在駙馬身邊，為公主探聽到了許多訊息！”

墨悠悠還有些意外，“哦？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