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口諭?”
雲綰寧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臉色泛著些許蒼白,瞧著的確是身子不適的樣子。
隔著屏風,墨回延伸長脖子往裡看了一眼,見她掙扎著在如煙的攙扶下坐起來,“楚王,你別看我念書少,所以想騙我。”
她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當年雲綰寧一門心思都撲在墨曄身上,哪裡有心思念書?
是以,她也的確唸書少……
“你說是父皇口諭,就是父皇口諭了嗎?你先拿出證據來。”
雲綰寧低低的咳嗽了兩聲,“否則你就是假傳聖旨!父皇那麼疼我,知曉我身子不適,定不會為難我讓我出門。”
墨回延一臉為難。
口諭又不是聖旨,他能如何證明?
難道要把父皇扛來她跟前,才能證明是父皇口諭?!
“楚王,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瞭解父皇……”
雲綰寧又咳嗽起來,聽著聲音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似的。
墨回延眉頭緊皺。
不是說她是因為被秦似雪氣得頭疼、心口疼,所以才臥病在床?
怎的眼下竟是咳成了這樣?!
墨回延知道雲綰寧不願去給南宮月醫治。那一日南宮月帶著墨之雲來明王府試探,她就已經察覺端倪。
對南宮月的態度,大不如從前。
這個女人果真是既敏銳,又果斷。
但是眼下不管雲綰寧是當真病了,還只是裝病,他總不能直接捆了她去楚王府吧?
“老七媳婦。”
思來想去,墨回延仍是低聲下氣的求她,“本王當真帶了父皇的口諭來!你若是不信,大可跟我去楚王府,再派人進宮詢問父皇。”
“那你這不是要將我騙出門嗎?我病得很厲害,無法下地。”
雲綰寧才不會輕易上當。
“這……”
墨回延為難極了,“對了老七媳婦,父皇還說了。”
他雙眼一亮,連忙說道,“父皇還說,若是你願意去瞧瞧月兒。此次的出診金,最少不低於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銀子?!
雲綰寧坐直了身子。
如煙忙對她擠眉弄眼,示意她楚王還在屏風處偷看呢……
雲綰寧會意。
她連忙靠回床頭,“楚王,你這是什麼意思?明知我身子不適,還要用銀子誘惑我去給大嫂醫治。”
“我是真的生病了,又不是假裝……”
“兩萬兩!”
墨回延很乾脆的加價。
雲綰寧嘆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三萬兩!”
“是因為錢不錢的事兒嗎?”
“四萬兩!”
“我是真的很不舒服……”
“五萬兩!”
加到五萬兩時,墨回延顯然沒有什麼底氣了。他已經算是打腫臉充胖子,面紅耳赤的看著屏風,“老七媳婦,這是本王能承受的極限了!”
哪家大夫出診,單是出診費就值五萬兩銀子?!
若非是擔心南宮月以及腹中孩子,若非是他想一舉得男……
若非是這滿京城上下,只有雲綰寧的醫術能讓他最是放心,墨回延也不敢這麼砸銀子啊!
“楚王,你這是給我砸銀子嗎?”
雲綰寧一樂。
她是缺錢的人嗎?
當然不是!
反之,她想要多少,空間大哥就能給弄多少。
但是轉眼一想,那可是整整五萬兩銀子!
只是去一趟楚王府而已,就能拿到五萬兩……換做是一般人,怕是一輩子也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