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箱的形狀瞧著倒也古怪。
雲汀蘭只看著這箱子古怪,卻又半晌都沒有看出不對勁來。
還是站在一旁的紅柚,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側妃,這,這箱子瞧著怎麼像是翅膀似的?”
翅膀?!
如今聽到這兩個字,雲汀蘭就條件反射般看向躺在一旁搖籃裡的孩子。
翅膀翅膀,這是在提醒她什麼嗎?!
“我不知道這形狀是翅膀,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雲汀蘭被踩中了痛處,立刻齜牙咧嘴的瞪著紅柚,“沒有眼力見的東西!還不開啟瞧瞧裡面是什麼,還想著讓我自己動手不成?!”
她還在月子裡呢。
雖說生了個怪胎,可到底也是生產一場。
因此,這月子裡得養好身子,馬虎不得。
大熱的天兒,她頭上戴著抹額,身上披著厚重的披風,就連脖子上也戴著一圈有狐狸毛的圍脖。
如此,未免太過了些。
看起來只讓人覺得滑稽。
紅柚又“討了個沒趣”。
她忙接過箱子放在桌上,開啟一看……
“呀!”
因為驚訝,紅柚低呼一聲。
雖說聲音不大,可雲汀蘭仍是被嚇得一個哆嗦,一旁搖籃裡的孩子也驚了一下,扯開嗓子“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才出生兩日的孩子,這嗓門已經很洪亮了。
只是這孩子的哭聲,聽著也有些奇怪。
嗓門兒洪亮是真,這哭聲古怪也是真——聽著更像是一隻小公雞打鳴似的。
這兩日,雲汀蘭被這聲音給折磨的都有些神經衰弱了!
眼下聽孩子又扯開嗓子哭了起來,她一邊用手捂著耳朵,一邊怒氣衝衝的呵斥紅柚,“混賬東西!大驚小怪什麼?!驚到了孩子!”
“乳母去了何處?還不趕緊將孩子抱出去!”
雲汀蘭咬牙切齒的喝道,“我的耳朵都要聾掉了!”
她寧願捂著耳朵扯開嗓子呵斥,也不願上前抱起自己的孩子。
說是她的孩子,也只是她生了一場罷了。
對這個孩子,她有的只是利用,沒有任何感情。
天知道,若不是墨回鋒需要個兒子……她看到這個醜醜的小怪物剛出生時,就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直接把他給掐死!
她一生要面子。
哪知到了這種時候,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原以為自己懷孕了,而且還懷的是個兒子,就能揚眉吐氣一回。
若秦似雪還在,她準還要去那個賤人面前炫耀,讓她難受!
本以為腹中懷著個金疙瘩,哪知生下來竟是個小怪物?!
這便是她自以為快要飛上天了,末了一頭栽下來了……這還不僅僅只是栽下來了這麼簡單,簡直是栽進了十八層地獄!
這打臉的滋味……
因此,雲汀蘭對這個小怪物,可謂是又恨又氣!
這不,見她捂著耳朵恨得咬牙切齒的瞪著那小奶娃,紅柚心裡很不是滋味。
哪有母親不愛自己孩子的?
若小公子長大後,得知他的母親這般厭恨他,恐怕會痛不欲生吧?
紅柚忙喚了乳母進來,將小傢伙給抱出去了。
乳母抱著孩子出了門,遠遠地都還能聽到他的哭聲。
紅柚心疼,便試探著勸道,“側妃,小公子好歹是您肚子裡掉下來的一塊肉!小公子哭得這樣傷心,要不您還是……”
“我怎樣?”
雲汀蘭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都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乾的好事!”
方才若不是紅柚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