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只見墨曄起身,衝墨宗然沉聲說道,“兒臣已經調查過了。前些日子京中鬧鼠疫,正是陳家暗中作亂。”
“哦?”
墨宗然臉色微微一變,“可有證據?”
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就算他是墨曄,是他最器重最信任的兒子!
前些日子剛剛立秋,京中的確鬧了一場鼠疫。
正值秋收,本該是個豐收年,百姓們一年到頭的忙碌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今年這個寒冬,百姓們也不愁吃穿了。
哪知,沒多久便鬧了一場鼠疫。
京城不知何時多了成千上萬只老鼠。
那些個老鼠不但吃掉了百姓們的糧食,甚至還咬傷不少人,被咬傷之人患上鼠疫。
還有更猖獗的老鼠,咬斷百姓的房梁,不少房屋因此垮塌,便又多了幾百人受傷……
這兩年,南郡都不算太平。
又是乾旱、又是雪災、又是山洪爆發,又是鼠疫的。
鬧得人心惶惶!
若宋子魚還在,墨宗然也沒有這般頭疼。
偏偏那會子,正是宋子魚性命垂危之際!
雲綰寧和玄山先生忙著救宋子魚,鼠疫一事墨宗然便交給了墨曄處置。
雖說那些老鼠都被消滅掉了,鼠疫也有楊太醫和高良師徒二人聯手治好了。可是那些憑空出現的老鼠究竟從何而來,卻一直沒有查出結果。
誰知眼下,墨曄會突然提起鼠疫一事。
“有。”
墨曄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他,“這封書信,正是陳立輝親手所寫。”
看到那封書信,墨煒臉色也微微一白。
由此可見,他分明是看過那封書信的!
信中內容是什麼,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墨宗然忙展開書信,一目十行。
很快,便將書信中的內容看完了。
“混賬!”
因為生氣,墨宗然將書信揉成一團,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他憤怒地站起身,衝門外的御林軍高聲喝道,“給朕再加二十板子!今日不打得陳立輝半身不遂,不許停下來!”
墨翰羽是沒有見過那封書信的,更不知信中內容。
他也很好奇,墨曄是從哪裡得到的那封書信。
他眼神狐疑,“老七,信中寫了什麼?”
“正是陳立輝‘求鼠’的書信。”
墨曄微微勾著唇,面上卻不見笑意。
他陰沉沉的目光落在墨煒臉上,“四哥。若本王猜得不錯,陳立輝之所以會四下‘求鼠’,苦心孤詣的弄出這一場鼠疫來……”
“便是想讓你化解這場鼠疫,從而得到父皇器重吧?”
如此,墨煒不就離太子之位更近一步?
更何況,那會子墨曄和雲綰寧剛剛回京,正忙得腳不沾地!
一邊是神機營,一邊是宋子魚性命垂危,一邊還要擔心北郡那邊的情況,甚至還要忙著替墨宗然打理朝政。
墨曄本就分身乏術了!
若當真鬧出鼠疫,他只怕也只會將此事交給墨煒處理!
起初,他也的確讓墨煒前去調查此事。
“四哥處理鼠疫的手段倒是清晰明瞭。可惜,那些畜生並非人類,聽不懂人話!”
墨曄冷冷地笑了起來。
陳立輝自認為弄到了那成千上萬只老鼠,便能掌控這些老鼠,讓墨煒順利化解危機登上太子之位。
誰知,畜生就是畜生,豈能被人掌控?!
尤其是老鼠!
“不論是救助救助受災百姓拉攏人心,還是上奏父皇得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