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寧正想著，被桂兒的痛苦拉回了思緒。

“如玉哥哥，我本來不想瞞著你！我打算等今晚之事結束後，替他們做最後這件事，我，我就主動與你坦白此事。”

桂兒痛哭流涕地看著如玉。

她很想抓住他的手。

可惜，她的手臂已經骨折！

這會子桂兒倒在地上，全身上下幾乎只有嘴唇和眼睛可以動。

“如玉哥哥，你怪我吧！你恨我吧！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的離你而去！”

只是，這會子如玉卻沒有說話。

他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瞧著整個人都麻木了似的。

“如玉哥哥……”

見如玉不理她，桂兒心下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我，我其實，其實這樣瞞著你，心裡很愧疚！但是我若不這樣做，他們就會殺了我！”

“所以，你就把你的安危，建立在別人的性命之上？”

如玉眼神有了些許變化，眼神淡漠地看向了她。

這一刻，他似乎已經收回了他的心。

“如玉哥哥，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你，你原諒我吧……”

桂兒哭著喊道。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住？你該說對不住的人，是小殿下，是太子妃，是……”

說著，他轉頭看向盛世晴，眼神複雜。

他的眼中有明顯的內疚與自責，可似乎還有其他的東西。

摻雜在一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異常。

許是今晚被如玉給嚇到了。

這會子見他的目光投過來……

盛世晴被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又躲在了遠山背後——她竟是不敢與如玉對視！

遠山察覺到她的害怕，細心地挪動身子，把她嚴嚴實實地藏在了身後。

見狀，如玉有些尷尬地收回目光。

他知道，他今晚給盛世晴造成的心理傷害太大了！

一時半會兒，盛世晴肯定不會原諒他！

於是，他趕緊轉過頭來，“你該說對不住的人，還有晴兒。”

聽到這一句“晴兒”，盛世晴忍不住身子一僵！

方才是她聽錯了嘛？

如玉居然……喊她“晴兒”？！

他們認識這幾個月來，他可從未這樣親暱的喊過她！

換做是今日之前，盛世晴可能會激動地淚流滿面。可眼下聽到他那一聲“晴兒”，盛世晴不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甚至，她心頭湧上了反感與厭惡！

她咬著唇，默不作聲。

桂兒心虛，眼神閃爍了一下，“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告訴我。”

如玉深呼吸一口，這才平靜地問道，“今晚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

桂兒不明白他的意思。

如玉便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紅痕。

桂兒臉色一變，頓時明白如玉這句話是在問什麼了！

“我，我……”

她眼神閃爍著，到底是難為情地說道，“是他們逼迫我的！我反抗不了！”

她羞愧地低下頭。

“所以，不是晴兒所為對吧。”

如玉沉聲道。

他這句話，倒也沒有疑問的意思，反而是肯定！

桂兒心下複雜，艱難地點了點頭，“我是想著利用此事，就能讓你殺掉盛小姐。然後，然後這件事就能永遠保密了！”

“如玉哥哥，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不想讓你認為我太髒了，所以我，所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