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雖有變化,卻不明顯。
墨煒還在一心解釋,倒也沒有看到她的神色變化,“雖說有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是在這種時候,多留心總是沒錯的!”
“這幾日我也想明白了許多,若非他們突然出現,太子府又豈會鬧出這麼多事?”
甚至,整個京城都因為他們鬧得雞犬不寧!
隨著他的話,雲綰寧也在思索。
慧娘他們三人來了京城後,墨曄的太子冊封典禮當日,便鬧出無數事情。
要說這是巧合……
那也太巧了些!
不過,雲綰寧就算心下懷疑,卻也並未當著墨煒的面兒表現出來。
這廝如今還不值得她信任!
“我看你就是太閒了。”
她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有這會子瞎猜疑的功夫,還不如好好兒想想,該怎麼取得父皇諒解,重新回朝廷才是。”
說罷,她抬腳準備離開,“逐客令我已經下了,你好自為之。”
墨煒:“……”
這個女人簡直不留情面!
但他自知理虧,也不敢與她爭論,便灰溜溜地回了房間。
思來想去,墨煒還是偷偷溜去了雲汀汀的房間。
誰知,還未進門就被墨飛飛給撞了個正著!
如此,難免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嘲諷。
墨煒猶如一隻夾著尾巴的狼,灰頭土臉地收拾東西回了周王府。
……
雲綰寧眼下並不關心墨煒的去留,她正想著去一趟周家,好好兒問問圓寶。他失蹤當日,小十七在做什麼、可有什麼異常。
她剛要出門,便見遠山急匆匆而來。
“主子!如玉有急事想見您!”
雲綰寧便只好轉身去了地牢。
這一次墨回延倒是學聰明瞭,見她從旁經過,再也不敢伸長脖子自己找打了。
反倒是見她進來了,忙縮著脖子躲在了角落中,一個人神神叨叨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經過雲綰寧的醫治,如玉的傷也好了不少。
至少,如今已經清醒了。
“主母。”
見到雲綰寧後,如玉面色羞愧極了,甚至不敢抬頭看她。
他跪在她面前,將臉埋的低低的。
“怎麼?沒臉見人?”
明知他是因為羞愧難當,雲綰寧還是挑眉問道,“遠山說你有急事要見我,說罷。”
方才遠山還說著急呢。
可眼下如玉見到她,卻似乎並沒有太著急的樣子。
他咬著牙,甕聲甕氣地說道,“屬下先前犯下死罪,主子主母卻還留了屬下一條狗命……屬下,屬下愧對主子主母!”
“愧對我們做什麼?”
雲綰寧冷笑,“你險些殺死的人,又不是我和夫君。”
“你辜負的人,更不是我們。”
所以,給他們認錯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如玉臉頰愈發滾燙。
他知道他對不住如煙,對不住盛世晴。
尤其是後者!
只是……
如煙這邊,他已經向如墨和如煙跪地認錯了。這兩人一直把他當做親弟弟,因此就算如煙被他打成重傷,他們又豈會當真與他決裂?
如墨雖憤怒,可早就原諒他了,否則也不會親自照顧他……
他倒是有心想給盛世晴當面認錯,奈何如今別說能不能見到她。
就算能見到她,他也沒有勇氣!
見如玉低垂著頭一言不發,雲綰寧瞥了他一眼,“怎麼?你的厚臉皮哪兒去了?從前不是自詡你是三寸不爛之舌,說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