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狗脾氣發作了!”
雲綰寧斜了他一眼,“北影如今也算是與你同生共死過了。他那樣關心你,惦記著你,怎的你不給人家好臉色?”
“你與我生氣冷戰倒也罷了,咱們也不是認識一日兩日。可北影是你的堂兄,你這樣做心裡過得去?”
“他惦記我?”
百里長約冷笑一聲。
他狀似不經意,說出的話卻很清楚,“他惦記本宮的女人差不多!”
只聽到這話……
雲綰寧微微眯了眯眼——她就知道!
就知道百里長約突然狗脾氣發作,突然抽風,是因為知道了北影喜歡墨飛飛的事兒!
今晚從山洞出來的時候,她就嗅到一股子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子熟悉的氣息。
原本以為她感覺錯了,沒想到真的是百里長約!
難怪她總覺得,那股子淡淡的血腥氣和熟悉的氣息伴隨著他們,一路跟著他們下山了。原來,就是這個狗東西躲在暗處跟著他們!
“你偷聽我們說話?”
她挑眉看著他。
“誰偷聽你說話了?”
百里長約氣急敗壞地站起身。
他沒好氣地瞪著雲綰寧,“我真是一廂情願了!我,我的好都餵了狗!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情急之下,這廝腦子有些不好使。
又或許腦子好使,嘴巴不好使。
這不,一激動話都給說錯了。
好在雲綰寧瞭解他,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她翻了個白眼,“什麼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你想說的是,你是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吧?”
雖然百里長約表達的很混亂,但意思雲綰寧明白。
“對,就是這個意思!”
百里長約指著她,“我見你們遲遲沒有回來,心下擔心你們,所以上山尋找。不曾想剛找到你們,就聽到你們的談話。”
“什麼叫我偷聽?本宮是那起子偷聽牆根的人?”
“嗯,你不是。”
雲綰寧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嘴上說著不是,這點頭的動作卻說明了一切——不是才怪呢!
早前他們倆“狼狽為奸”,偷聽過多少次牆根?
尤其是秦似雪的牆根!
百里長約顯然也想到了那一段“屈辱”的往事。
他老臉一紅,“你休要嘲笑本宮!本宮只是想說,我無意間偷聽你們說話!是你們的聲音太大,反應太過遲鈍,沒有發現我在外面罷了!”
“真的嗎?”
雲綰寧眯了眯眼。
倘若他真的是光明正大的走近,他們豈會發現不了他?
“當然了!”
百里長約臉不紅氣不喘,“是本宮在一怒之下,在石頭上砸了一拳,所以才被你們發現。”
“否則,本宮若當真不想被你們發現,你們豈能發現得了我?”
雲綰寧:“……所以你偷聽很驕傲唄?”
“那是自然!”
百里長約輕哼一聲。
話剛出口,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對……”
他瞪她,“本宮再說最後一次,本宮沒有偷聽!”
雲綰寧啐了一口,“偷聽就偷聽,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你就算要偷聽,好歹也把話聽完再下結論!扛著一段沒頭沒尾的話就生氣逃走,算什麼英雄好漢?”
被她一通罵,百里長約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舉著雙拳,宛如一隻被惹怒的大猩猩似的!
“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