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她可從未聽說過什麼譚將軍啊!
一旁的如玉皺了皺眉,這才低聲說道,“主母,可是那位鎮守西北的譚鍾?”
“譚鍾?鎮守西北?”
雲綰寧腦海中有了些許印象。
那個譚鍾,在南郡也算個人物。
不過,他雖身為將軍,卻不像周威似的靠著一身威名成為百姓信仰的周將軍!
反之,這位譚將軍……
雖是五官,卻是個實實在在的陰險小人!
聽聞他最是擅長心計,想要得到什麼可以不擇手段,更不在乎什麼人性、什麼名聲!
偏偏他又有一身蠻力,且這些年為朝廷也算做出了貢獻。
雖是將軍,卻也算是“臭名昭著”。
總之,這個譚鍾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口碑名聲在民間更是兩極分化!
正因他性子不怎麼討喜,因此就算被封為將軍,可墨宗然這些年對他一直處於“放養”狀態,將讓他鎮守西北,無事不必回京。
這不,不知什麼時候這位竟是回來了。
“譚將軍何時回了京城?”
雲綰寧輕輕挑眉,她今兒都還沒聽到風聲呢!
她之所以對這位有些許印象,也都是聽周鶯鶯平素在她耳邊提起過。
畢竟,周威與譚鍾同為將軍,卻是水火不容的狀態!
據周鶯鶯所說,譚鍾平日裡沒少在墨宗然耳邊打周威的小報告,試圖對周威取而代之。
因此,周鶯鶯對他也反感至極。
“就,就是昨晚!”
宮人忙答,“只是他舟車勞頓,皇上體諒他的辛苦,因此今日免了他進宮請安!誰知,誰知宮宴剛開始那會子,周將軍又進宮了!”
墨宗然體諒譚鍾舟車勞頓的辛苦?
笑話!
譚鍾本就是一介武夫,有什麼好舟車勞頓的?
西北距離京城,倒也不是十萬八千里那麼遙遠!
雲綰寧瞭解墨宗然——這位老父親,十有八九是因為不想看到譚鍾那張討人厭的臉,所以才會免了他今日的請安吧!
畢竟,今兒可是大喜之日!
前有墨曄被冊封為太子,後有德妃被封為皇后。
再這樣普天同慶的日子裡,自然不想被譚鍾給攪和了!
“他回京做什麼?可是父皇召喚?”
雲綰寧又問。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如玉搖了搖頭,“不過譚鍾此人陰險狡詐,特意在主子冊封典禮的時候回京,屬下總覺得這廝像是居心不良似的!”
雲綰寧方才也看了一眼殿內,瞧著眼下的場面墨曄還能吼住,便不急著進去。
反倒是對這位譚鍾,她打算多瞭解一些。
省得進去後,若是與譚鍾對上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
雲綰寧復又低頭看著那兩名宮人。
被如玉踩在腳下那名宮人像是氣兒都喘不上來了,這會子臉色漲紅,兩隻手抱著如玉的腳,艱難地說道,“太子妃。”
“聽聞,聽聞譚將軍此次,是特意上奏皇上,然後才回來的!”
聽著這意思,這位宮人像是有些瞭解。
雲綰寧示意如玉鬆開他。
如玉收回叫,那宮人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倒也有自知之明,很快就翻身坐了起來,又老老實實地跪在雲綰寧面前,“太子妃。”
“奴才有個遠房表妹在譚將軍府伺候。前幾日,奴才的母親病重,表妹也來探望,便提了幾句譚將軍的事兒。”
宮人趕緊說道,“說是,說是譚將軍得知太子殿下的冊封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