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伯仲她們也知道,如墨平日裡跟在墨曄身邊,與墨曄算是形影不離。
眼下如墨突然出現,而不見墨曄的身影……十有八九,是墨曄那邊出什麼事了!
於是,顧伯仲幾人也停止了歡呼,齊刷刷看向了雲綰寧。
原本雲綰寧心下只是有些不安。
但見顧伯仲他們幾人都扭頭看向她……
她忍不住問道,“外祖父,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顧伯仲輕輕搖頭,示意她詢問如墨出什麼事了。
不過,還不等雲綰寧問話呢,便聽如墨沉聲說道,“主母,主子今晚要留宿皇宮。主子讓屬下傳話給您,讓您不必等主子回來了。”
如墨已經回了一趟太子府,得知雲綰寧在顧家,便又馬不停蹄來了顧家。
“哦?可是出什麼事了?”
雲綰寧一顆心漸漸提了起來。
如墨原本不願意說。
但見雲綰寧一臉不安……
他知道,若他這會子不說出了什麼事,只怕主母會一直擔心。
說不準,還會連夜“殺”進宮去!
更何況,主子與主母成親多年,感情穩定。就算讓主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如今的主母也一定不會對主子心生懷疑與隔閡吧?
想到這裡,如墨便將事情全盤托出了——
“主母,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是有人上奏,讓主子……準備選秀!”
此話一出,趙蕭然率先驚呼起來!
“什麼?!”
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如墨,“你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於是,如墨又重複了一遍。
說完後,他還面色凝重的補充了一句,“此事並非一兩位大臣上奏。如今……是朝中大半的大臣都上了摺子。”
“今日……主子一邊批閱奏摺,一邊吩咐屬下把摺子抱出去燒掉。”
雲綰寧:“……”
“行啊這些人!”
趙蕭然氣得握拳,“今日早朝的時候,我就瞧著那一群老傢伙像是有什麼不對勁呢。”
“原來,等下了早朝後,他們居然還聯名上奏了?”
難怪早朝的時候,不見他們上奏此事。
原來是等著他們這一群“小年輕”離宮後,才暗搓搓的行動啊?
顧伯仲也忍不住眉頭緊皺,低聲喝道,“簡直太不像話了!曄兒如今還未登基呢,就已經嚷嚷著選秀的事兒了?”
“這些人,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
“是啊。”
顧明接過話。
他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雲綰寧一眼,“不過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當初墨曄還是明王的時候,那些個老傢伙就看不慣他獨寵雲綰寧。
因此,上奏要讓他納側妃。
墨曄堅定地拒絕後,他們便給雲綰寧冠上了“妒婦”的帽子。
後來墨曄被封為太子,他們又開始搞事,一次又一次的上奏,要讓墨曄娶側妃。
“若我記得不錯。”
趙蕭然微微眯了眯眼,“前一個讓太子殿下納側妃的人,還是譚鍾吧?而且還是帶著他的女兒,千里迢迢回到京城。”
“可惜啊,也沒能讓他的女兒嫁入太子府。”
說著,他冷笑一聲,“這些人,怎麼就不長記性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自尋死路?”
果真是如今墨曄的性子收斂了許多,不如從前那般殘忍冷酷。
所以,這些人的花花腸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