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搖頭懊惱道:&ldo;只怕要罵也是罵我呢,難怪前陣子總是打噴嚏。&rdo;
綦燁昭被她逗笑了,握著她的小手晃了晃:&ldo;那等出了孝,你趕緊給朕生個娃,就不是昭妃而是敬妃了,總不至於再被唸叨。&rdo;
陸清淺愁眉苦臉:&ldo;就算一出孝我就懷上,那也得三年啊後!&rdo;
綦燁昭笑的不能自已,捏著她細嫩的臉蛋兒問:&ldo;你這般急切,到底是想生孩子啊還是想換封號啊?&rdo;
&ldo;當然是都想啦。&rdo;陸清淺認真點頭:&ldo;這兩件事都很重要!&rdo;
林公公透過紗幔看屋裡昭妃娘娘坐在陛下腿上嬌笑,而陛下臉上是難得的輕鬆自在,心裡說不出是感激還是尊敬。身為陛下身邊的心腹,他是最明白這些時日看似風平浪靜,實則皇上無時無刻不是繃緊了神經,就怕一個決斷錯誤,給祁國江山引來禍患。
他走的如履薄冰,卻又不能顯露分毫,在大臣面前必須智珠在握深不可測,處理政務也得滴水不漏不偏不倚。哪怕曾經監國,綦燁昭依舊是慌亂的,這種無力感無人得知,唯有在面對陸清淺時,他才會不自覺的釋放一些。
昭妃雖不再願意為他出謀劃策,可依舊是最好的一朵解語花。無論是與她讀一本書,喝一杯茶,還是下一盤棋,聽一段曲兒,都能讓綦燁昭放鬆下來,養精蓄銳面對接下來的問題。陸清淺對這種局面亦是滿意‐‐在大家都不能承寵的前提下,綦燁昭往長樂宮跑的勤,她的地位就越穩固。
閒暇時日並不多,三月初是陛下的登基大典。綦燁昭走完繁複的禮儀,下旨宣佈將年號改為天德,從此稱景明二十四年為天德元年。
皇后的封后大典和陸清淺的封妃大典緊隨其後。至於其餘嬪妃,因位分不高,倒是用不著特意舉行典禮,只下一道正式的聖旨了事。蘇月婉拿到鳳印寶冊自是要行使自己的權利,第一件事便是恢復宮中請安制度,嬪妃每日辰時前到坤和宮打卡,再由她帶著去延壽宮中給太后娘娘請安。
先帝中宮空缺了近三十年,以至於皇太后聽了皇后的奏報都愣了愣。看著蘇月婉貌似恭謹實則躊躇志滿的樣子,太后娘娘遲疑了片刻,搖搖頭推辭:&ldo;我向來喜靜,你們就不必日日來延壽宮了,只初一十五過來坐一坐便好。&rdo;
第40章 訓話
初春清晨和風微涼, 陸清淺並未乘坐肩輿,只讓香橙金橘跟著, 慢悠悠步行去坤和宮請安。
心知蘇月婉有意重新奪回後宮至高的尊榮,陸清淺卻並無波瀾, 甚至比在王府時更輕鬆些。雖說皇后之位比王妃之位更難動搖, 可今時不同往日, 一則綦燁昭信任敬愛之人已經徹底掉了個個兒, 二來蘇月婉在睿王府經營日久,可宮中卻說不得誰比誰更有臉面些。
先帝喪禮過後,綦燁昭便放了陳公公出宮榮養,作為交換,老太監也把自己手裡頭的人脈盡數交到了新帝手上。接手這些的自然是新上任的太監總管、陛下心腹林公公。大太監上任第一件事兒除了將明光殿和乾元宮安排妥帖, 便是給長樂宮裡裡外外清掃一遍, 換上的都是信得過的人。
甚至只要陸清淺有需要,他隨時能透露大半埋在坤和宮裡的釘子給她知曉。是以昭妃娘娘有十足的底氣, 蘇月婉不招惹她也就罷了, 真敢動什麼手腳, 她有的是法子讓皇后沒好日子過。
存了這般念頭, 她一路往坤和宮去, 氣勢也越發鋒銳。不像是去請安, 反像是去開戰, 讓跟在她身後的金橘頗為心驚, 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勸一句。
長樂宮與坤和宮相距不遠, 金橘還沒下定決心, 她們已是到了大門前。除了陸清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