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後便站直了身子,繼續冷笑道:&ldo;你可想清楚了,一刻鐘後,你生不如死,還得連帶著家裡人一塊兒倒黴。或是現在就把話說明白,說不得能有一線生機。&rdo;
紅霞愈發掙扎,側妃娘娘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指在扶手上輕敲。&ldo;篤篤篤&rdo;的聲音明明不大,卻彷彿催命的鼓點,敲的紅霞心煩意亂,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陸清淺看時機成熟,突然一拍桌子,大喝道:&ldo;還不如實招來!&rdo;
紅霞終於挺不住,&ldo;哇&rdo;的一聲哭出來:&ldo;奴婢招,奴婢什麼都說!&rdo;
從王妃如何威逼利誘,拿她家人做筏子,到碧雲怎樣逼她行竊,為了將來行嫁禍之事,小丫環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兒抖落個乾淨。香橙聽的目瞪口呆:&ldo;這……這怎麼可能?&rdo;
陸清淺更是眉頭皺的死緊,當機立斷對香橙道:&ldo;你現在親自去搜,幾個下人屋裡都給我搜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切不可放過任何角落。若是她說的是真的……若是真的……&rdo;
側妃娘娘深深吸氣,卻是沒再繼續說下去。香橙心中亦是複雜無比,屈了屈膝,親自去辦不提。
碧雲自看到紅霞被抓時便心裡擂鼓般跳個不停,然丹朱百合看的緊,哪怕她用尿遁也沒能逃脫,反而引起兩人懷疑的注視。及她見香橙從雜物間出來,面沉如水的進了幾個丫環住的廂房,一顆心更是恨不得蹦出來。
香橙亦是個能耐的,雖碧雲將厭勝之物藏的深,然她恨不得每一塊磚都撬開來看看,竟是到底被她從床板夾縫的暗格裡把東西翻了出來。
一眼看到白絹做成的布娃娃,香橙一腦門子的汗嘩啦一聲便掉了下來。正要往屋裡給側妃娘娘稟告,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是睿王爺帶著林公公親自來了。
兩廂碰了個正對,她再想躲也來不及。綦燁昭看到她手中之物便覺得腦門上直跳,聲音冷的彷彿浸了冰碴兒:&ldo;這是誰的東西?&rdo;
香橙普通一聲跪了,將如何抓賊,如何審訊,如何搜屋的情形一五一十說過一遍,絕不敢有半分隱瞞。幸而她本就是睿王爺放在王妃身邊的暗探,這話由她說來,綦燁昭便是沒全信,至少也信了七八分。只他心情越發不好,甚至遷怒陸清淺:&ldo;側妃娘娘好大威風,竟是隨身帶著毒藥的?&rdo;
陸清淺早已積了滿肚子怨氣,聽他這一說,也忍不住冷笑,抬手將一顆藥丸當著他的面兒自己嚥下去,淡漠道:&ldo;山神麥,山楂,六神曲並麥芽與蜂蜜和之,正名兒大山楂丸。妾不過是一時氣急了詐她一詐,何勞王爺發這麼大的脾氣。&rdo;
她在綦燁昭面前從來都是乖順的,睿王爺何曾見過她這般發脾氣的樣子?早已被嚇破膽的碧雲將王爺的怔愣當做憤怒不喜,心裡一橫,直飛撲到綦燁昭腳邊哭道:&ldo;奴婢知錯了!都是側妃,是側妃讓奴婢將這髒東西藏好,趁夜色埋在院子裡,用來詛咒王妃娘娘的!&rdo;
陸清淺氣笑了:&ldo;你說是我讓你乾的?是你傻還是我傻?我讓你乾的,我再滿地界兒的搜屋子給你搜出來?&rdo;
綦燁昭也覺得她這話漏洞百出,還不如說是哪院兒的主子要栽贓嫁禍陸側妃來的合理。在內院管針線的枇杷更是直接跳起來:&ldo;碧雲你休要信口雌黃!你說是側妃讓你做的,我只問你,你這布帛針線從何而來?側妃自入府後就沒在院子裡裁過衣裳,除了做繡活兒用了一卷菱紋銀絲緞面,根本連個布頭都找不到。難不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