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更奇怪了，花房的小廝怎麼會知道我有麝香？&rdo;武盈袖露出幾分咄咄逼人來：&ldo;林公公一點兒不好奇麼？妾倒覺得有意思的很呢。&rdo;

林公公灰溜溜下去繼續審問，卻是沒一會兒又轉了回來，臉色如喪考妣：&ldo;那個小廝沒熬住，咬舌自盡了。&rdo;

綦燁昭臉黑的能滴出水來，冷笑道：&ldo;以為能一死了之是麼？你讓人把他拉出來，給所有人看清楚了，再當著那些人的面，讓他的家人一塊兒給他陪葬！&rdo;

林公公知道他是動了真火，並不敢多勸，心裡卻無比懷念側妃娘娘‐‐若是她在場，定不會讓睿王爺做下這般決定。哪怕要弄死也是悄悄兒的弄死，可不能給自己落下個草菅人命的帽子。

蘇月婉也想到這一點，忍不住上前道：&ldo;王爺這般只怕不妥……&rdo;

&ldo;有什麼不妥的？連主子都敢謀害哄騙，他們難道不該死？&rdo;綦燁昭定定的看她：&ldo;還是說你有什麼好法子，能讓他們乖乖認罪，把真兇供出來？&rdo;

蘇月婉從未見過他這般冷厲的模樣‐‐或是說，哪怕有，她也該是被護在身後，而不是被當面針對。綦燁昭哼笑道：&ldo;這本該是王妃的職責，後院接連折損子嗣，王妃一點兒不知道反省，還阻礙本王繼續查案，到底居心何在？&rdo;

他說的話如一根根針扎進蘇月婉心中。王妃早已明白綦燁昭對她早已不如往常，但男人翻臉之後的漠然還是讓她無力抵抗。

她不敢再說話，林公公繼續盤問下去，卻將洛庶妃牽扯進來‐‐並非這次的麝香暗，而是上回壓勝之物。

寫著王妃名字的白色布娃娃在土中埋了許久，已經髒的看不出形狀來。綦燁昭的眼光在她與王妃之間徘徊，輕輕道：&ldo;這是怎麼回事兒？說說明白吧？&rdo;

洛寧瑤並不閃躲，只看著王妃輕聲問道：&ldo;上回側妃娘娘院子裡尋不著，這回倒是在我那兒尋著了？難不成是側妃院子裡的丫環一時跑錯了地方，看到的是有人在我院子裡埋了這東西，來詛咒您身子不爽利？&rdo;

蘇月婉啞巴吃黃連，全然不知該如何辯解。若是應了洛寧瑤的話，便是承認了之前用咒術陷害陸清淺。可若是一力否認，倒真成了死犟著說謊了。

綦燁昭隨手將東西拋在一邊，警告道：&ldo;無論是誰做的，以後都別玩兒這個了。再讓本王抓到，一定嚴懲不貸。&rdo;

所有人噤聲，卻見陸夫人從內院出來，對睿王爺屈膝道：&ldo;側妃請王爺進去敘話。&rdo;

綦燁昭緩了緩表情走進去，陸清淺已經稍稍梳洗過，不再那樣狼狽，只臉上的愁容掩不住。她看到綦燁昭進來，淚水珠兒斷線珍珠般掉下來，一頭扎進他懷裡抽泣道：&ldo;王爺，我好難過，可我不敢讓我母親在這兒。她一哭，我就更難過了。&rdo;

綦燁昭一下一下拍她的背脊，嘴裡卻唯有一句&ldo;好了，不哭了&rdo;，顯得蒼白又無力。陸清淺從來都是聰慧冷靜的，何曾有這樣不能自持的樣子？

她哭了一陣，倒是平靜了些，揪著綦燁昭的衣裳，表情卻有些掙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ldo;您……查歸查，別鬧出太大的動靜了。陛下才意屬您，可別做出什麼讓他老人家失望的事兒。便是有失措之舉，也一定先去宮中稟告，畢竟民間諺語也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rdo;

她勉強說完，復又忍不住大哭：&ldo;可是我真的好恨！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