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最後不歡而散，沈妤之扶著周氏回了後院，金氏也隨著沈常平進了屋子。

顧依依揉了揉沈嫿有些不開心的臉：&ldo;阿嫿別不高興了，以後躲著些好了。&rdo;

她入府的日子也尚淺，對於老一輩所發生的事也不太清楚，於是她也只能安慰好這個麼妹了。

沈嫿委屈地不得了：&ldo;我知道了。&rdo;

&ldo;今日估計你也累了，回去早些休息吧。&rdo;沈子軒的臉色也並不好。

周氏從他們的母親進府後便沒給過好臉色，在他出生之前更是受盡冷落與嘲諷，直到他出生後才好些，不過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沈子軒也不清楚，那些母親受到的苛待也都是他從以往僕人言語之間捕風捉影到的。

&ldo;大哥!&rdo;沈嫿欲言又止。

&ldo;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只是當年的事我也不清楚，母親那裡也不讓我們過問，我曾經問過一次，她生氣得厲害，往後我便再也沒問過了。&rdo;沈子軒搖了搖頭，&ldo;還好，再等幾年你便可以嫁出去了，也就不用再受老婦人的擠兌了。&rdo;

沈子軒身為男子還好些，周氏看在他會是將來掌府的人也不會太怎麼他了。

沈嫿也不接話了，低著頭乖順地搓著衣角。

沈子軒還以為她是害羞了，便也不再提：&ldo;阿嫿趕緊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去學堂呢。&rdo;

沈嫿領著木憐回自己小院，路過主院時，金氏的陪嫁慧心剛好出來。

&ldo;慧心!&rdo;沈嫿遠遠地就喊住了她。

慧心提著燈從小徑上走過來：&ldo;小姐，找奴婢有什麼事?&rdo;

&ldo;母親可是睡了?&rdo;

&ldo;夫人已經歇下了，小姐今日受了驚嚇也早些休息吧。&rdo;慧心將沈嫿衣角上的褶皺撫平。

&ldo;慧心，我想問你些事兒。&rdo;說著，沈嫿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閒雜人等在，拉著慧心往林子深處的地方走去。

此處離大路已經有些偏了，各院的聲響都小了，燈火也淡了些，只有慧心手裡提著的蠟燭還在靜靜燒著。

&ldo;慧心，你是母親的陪嫁，一直近身伺候母親，我便是想問你，母親在嫁來沈府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祖母那麼不喜歡她?&rdo;

過往的事被提及，慧心臉色變了變，還好燈光昏暗，並不容易被看出來，她嘆了口氣：&ldo;小姐，不是奴婢不想告訴您，而是……夫人那邊交代了，任何人提起都不能說。&rdo;

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模模糊糊地透露了一些訊息：&ldo;只不過當年夫人確實是被陷害的，只是沒有證據，而且夫人也是直接的受益人，這才導致了老夫人不喜。&rdo;

這下說得沈嫿更加好奇了。

&ldo;小姐，奴婢真的不能再說了，也請小姐以後莫要再提此事了。&rdo;慧心朝著遠處看了一眼，&ldo;時候也不早了，奴婢送小姐回去吧。&rdo;

此時主院內燈火通明，燭火搖曳，屋內的人卻沒有一絲的繾綣。

沈常平舒展著身體站著，金氏邊給他脫去外衣邊問：&ldo;老爺，今日母親如此詰難阿嫿，你為何不讓我為她說兩句?&rdo;隨後，還沒等到沈常平的回答，她面有戚色，&ldo;老爺可是還在怪當年之事?&rdo;

沈常平閉著眼休息，雖然聽出了金氏垂淚欲泣，卻也沒有半分憐惜：&ldo;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好責怪的呢?母親早年隨著先父南征北戰，吃得苦太多了，晚年